「噓!你又忘了自己的身分。」他看著她羞窘嫣紅的表情,嘴角又漾起淡淡的笑。「你是女奴,一個最沒有資格對我說『不』的女奴。」
冰兒的身軀僵硬,看著他徐緩地低下頭來,黑眸裏閃爍著惡意的滿足,一寸寸地輕咬著她。這不是誘惑愛撫,他刻意咬疼她,在她肌膚上留下淡紅色的印子。
他的唇來到她胸前,輕輕齧搖著粉紅色的敏感肌膚,她不自覺地開始發抖,從未感到這麼脆弱過。
唇舌先是輕咬,接著在他喘息的片刻陡然吸吮著,些微的疼痛變成了強烈的歡愉。她嬌小的身子瞬間變得僵硬,本能地扯住他披散的黑發,身子如貓般弓起。他身上強烈的男性氣息襲來,讓她有些目眩。
「還記得這些嗎?」他氣息不穩,唇舌滑過她的豐盈,再次因為她的美麗而震撼。那日纏綿的點滴仍在心中,他無法自欺欺人,說自己完全遺忘了她的美麗。
冰兒激烈地搖著頭,不肯給予他太多的反應。她緊緊閉上眼睛,不去看那雙黑眸。
如此一來,他看不見他的殘酷笑意,也看不見在觸摸她之後,那雙黑眸裏浮現的情緒。
她的身體本能地反應,回應著他的誘惑。她的生澀在當初已經被他奪取,嬌軀嘗過男歡女愛,那些震撼深埋在她的記憶中。此刻明知道他只是要羞辱她,她卻無法克制自己不對他產生反應。
韓振夜眯起黑眸;仍舊慢慢啃吻著她的肌膚,甚至一路滑到她柔軟的小腹。
「想要我早點釋放你的族人?那麼你最好開始想想怎麼賄賂我……」
「冰兒,你能感覺到這個嗎?又緊又熱、牢牢地圈著我不肯放。」他看著她因欲望而喘息翻騰,薄唇中淡淡吐出惡毒的話語。「看來那群人的死活的確對你很重要,居然能讓你在最鄙視的人的身下吟哦嬌喘,就像個最盡責的妓女。」
瞬間所有的歡愉都褪去,她的身軀陡然變得僵硬。她睜開眼睛看著他,胸口像是被打了一拳般悶痛著。那些殘酷的諷刺,比刀劍更加鋒利,輕易地就擊碎了她的尊嚴。
「我當初真該殺了你。」她咬著牙說道,恨透了自己當初為什麼一時心軟,沒有再補上一刀,橫恨自己為什麼一事昏頭,在他的誘惑下喪失理智。
「現在後悔太遲了,你已經失去機會了。」他冷笑著,抽出沾了花蜜的指,以絲帕緩慢地拭著手。
「你不怕我尋到了機會,會再度下手?」她開口問道,雙手在身側緊握成拳頭,從未這麼痛恨過一個人。她在男女歡愛上的種種,都是由他所教導的,她太生疏,根本抗拒不了他的玩弄。
韓振夜輕輕一聲冷笑,像是在嘲弄她的虛張聲勢。
「躺好,不許動。」他低頭看著她,那神態仿佛很是欣賞她躺在地毯上,全然無助的模樣。
她瞪視著他,看著他走到角落處,俊美的五官在火光的映射下,勾出一抹冷笑,看來令人毛骨悚然。他取出一條細致的銀質鎖鏈,笑意更深、更冷了些。那鎖鏈制作得很精巧,價格極為昂貴,是樓蘭王族用來綁住心愛的寵物。
看見他拿著鎖鏈時嘴角所凝的冷笑,她猛地感到不安,翻起身幾乎就想逃出氈棚。
「親愛的女奴,如果你動一下,你族人存活的名單立刻會少一個喔。」冰冷的聲音從後方傳來,制止了她所有的行動。
冰兒僵硬地抬起頭,看見他拿著銀質的鎖鏈走了過來,心在胸口沉重地跳著,不安的預感愈來愈深濃,她難以置信地瞪著他,洞悉了他將要做的事情,不敢相信真有人殘忍到這種地步!
他到底有多麼恨她?打算如何折磨她?
韓振夜在她身邊蹲下,舉起鎖鏈接近她,黝黑的掌威脅地環住她的頸項,他取出一把銀質鑰匙,打開鎖鏈的銀鎖。鎖鏈的一端是鑲了五色寶石的細環,中間以白銀打造成鏈子,長度約有三尺。
「我的馬要烙蹄、而你也一樣,我該告知眾人你是屬於誰的。」他嘴角的笑萬分殘忍,看見她清澈的眼眸裏,令她心顫不已。
韓振夜緩慢地將細環扣在她纖細的頸子上,兩人目光交鎖,他從容地扣上細環的鎖。
「這是什麼?」她呼吸一窒,想要偏開頭,但是他一扯鎖鏈的另一端,她就毫無反抗能力地摔倒在他面前。「該死的,韓振夜,你……」咒罵凝聚在口中,她氣得不斷發抖。
「這是波斯巧匠所制最精巧的枷鎖,用來鎖牢我美麗的寵物。」他端起她的下顎,對著她蒼白的臉冷笑。
他用最屈辱的方式,告訴旁人她是屬於他一個人的。對待她的方式,像是她只是一頭美麗的寵物。從此看見這銀鎖的人都會知道,她是屬於韓振夜的女奴。
「你答應過的……」她連說話都覺得困難,與生俱來的驕傲讓她難以忍受,被人以這樣的方式羞辱。只是,為了救出親人,她早就失去了任何尊嚴。
「你對你親人的忠誠真是讓人感動,放心,我會好好照顧他們的,或許不久之後,我可以讓你見見他們。」他的手撫摸過她的黑大,黑眸裏閃爍著光芒,話中還有別的涵義。
他伸手到一旁用天山寒石所制成的盒子中,拿住一塊鮮肉,從容地將鑰匙放入鮮肉中。他口中發出尖銳的哨音,一直在角落斂羽不動的海東青猛然竄來,在電光石火間叼去他手中的鮮肉。
羽翼豐茂的猛沁禽,將鮮肉輕拋在半空,而後以最迅速優雅的姿態,將包裹著鑰匙的鮮肉吞進腹中。羽翼掃過氈毯,卷起一陣狂風,當海東青飛翔時,旁人根本無法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