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她用力頂他一腳,此刻也顧不得禮貌的問題。「大驚小怪!」
大驚小怪!他舍命救她,她居然還嫌他大驚小怪?
「承治,」她敲了敲牆壁。「裏面還好吧!」
「咳……咳咳……」年輕男人的咳嗽聲馬上飄出來。「還好!頭不見了,不過身體還在。」
天哪!裏面是限制級恐怖片的拍片現場嗎?
「你不用幫我介紹他。」沈楚天搶在前面發表聲明。他不想認識一位「頭不見了,不過身體還在」的朋友。
「希罕!」她沒啥好氣,揉著作痛的手臂再度攀向五樓的住所。
沈楚天跟隨她踏入溫馨的小客廳。
「這棟樓裏都住了些什麼人?」他頗為納悶。
剛才一路走上來,好幾家公寓門外連雙鞋印子都沒有,不似有人住。十戶之中,空屋率起碼占了一半以上。
「都是我的朋友。」她聳了聳肩,直接走向廚房,取出一堆今晚的教學材料。
第一堂課先從最基本的廚具開始,她敢打賭他連鏟子和飯匙都分不清楚。
「是你介紹他們搬進來的?」他跟在她後頭團團轉。
「拿去,這是砧板,這是菜刀……」她用純粹公事公辦的語氣回答。「這棟公寓屬於我,他們是我的房客。」
「你是大房東?」他吹了聲口哨。
「我不是請你來聊天的。」她把一大盒雞蛋塞進他懷裏。「打蛋!我們先從蛋炒飯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