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你醉不醉!要我留下也行,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行!"他這才松了一口氣。"只要你願意留下,不要說一個,十個也行。"
"這可是你親口答應的哩!"慧黠靈巧的笑容在小小的唇角若隱若現。"你有多少侍妾,我就要有多少男侍。"
耶律隆慶的臉色陡然一變,大吼:"不行!"
小小面不改色的說:"別忘了你剛剛才答應我的喔!別讓我到處去宣傳你震天大將軍說話不算話。"
耶律隆慶的臉色僵硬,好半晌,他頹然垮下雙肩。"我今天就遣散她們。"唉!他的男性尊嚴就此一蹶不振。
"不勉強喔!"小小故意這麼說。
"不勉強,"耶律隆慶苦笑道:"一點兒也不勉強。"
沈小小"護夫"成功,不禁笑得開心極了。一件藍紫鴛鴦衫配上淡紫金縷裙,外披銀紹裘,頭戴翡翠花髻,腳蹬絡縫烏靴,小小完全是一副典型遼國皇族女子的打扮。
蕭太後驚豔於小小的出眾美貌,她情不自禁地把小小拉到跟前細細端詳,那份精致秀麗、嬌柔可愛,實在是北地兒女遠遠不能及的。
"普賢奴,你可撿到寶了。"蕭太後說。
小小眨眨眼。"普賢……奴?"
"普賢奴,"蕭太後摸摸小小細致的臉龐,不經意地問道:"是隆慶的小名。"
小小又眨了眨眼,輕咳兩聲,面色不改,"對不起。"
隨後又嗆咳兩聲,臉部線條有些顫抖,"對不起。"之後忍不住噗哧一聲,"對……不起。"而後是悶笑道:"對……不……起……"忍到最後,她終究沒能克制住的捧腹大笑起來。"天哪!咱們的大元帥……大將軍……恒王爺……居然叫……叫奴……哈哈……是奴家的奴……還是……奴仆的奴啊……哈哈……哈……"
蕭太後目瞪口呆地瞧著小小笑得跪地捧腹。耶律隆慶尷尬地上前扶起小小。"對不起,母後,小小她有點……呃!率性,她絕對不是故意在母後的面前放肆,希望母後見諒。"
蕭太後若有所思地看著耶律隆慶愛憐地摟著小小,讓她趴在他的胸前放聲大笑。看來,這小子的心是給這天真的小女孩束縛了!
好半晌,小小終於笑夠了,才緩緩止住笑聲,邊擦著淚水邊說:"對……對不起,小小太……太無禮了,請太後……原諒。"
蕭太後朝小小招招手。"你過來。"
小小不怕生的走向前,讓蕭太後握住她的手。蕭太後犀利的雙眼直直望進小小無邪的烏黑大眼晴裏,看見那裏頭只有坦率與率真。
"你很坦白,我喜歡。"蕭太後慈祥地微笑著。"希望你能繼續保持下去。"
小小噘噘嘴,抱怨道:"可我老因為太坦白而得罪不少人呢!"
"哦?"蕭太後好奇的挑起眉。
"是啊!像我娘,她明明穿綠色的衣裳會讓肌膚的顏色看起來髒髒的,好像好幾天沒洗過澡似的,我當然就老實告訴她啦!我是好意嘛!免得她出去讓人家給笑話了。"小小嘟著嘴。"可她卻把我罵得半死,還送我一頂不孝的大帽子,您瞧,我有多冤哪!"蕭太後忍著笑,點點頭,"是啊!是很冤、很冤。"
"還有呢!我大姐懷孕時,穿件新衣衫來讓我評評美不美。"小小皺皺鼻子。"可她怎麼穿都還是像個大水桶啊!我還特地問她是不是要我說老實話,她回說,就是希望聽見實話才來找我的,所以我就告訴她羅!結果……"
蕭太後咬著下唇,不敢笑出來,"結果如何?"
小小好委屈地說:"我又多了一頂沒良心的帽子。"
蕭太後終於忍俊不住。"好可憐!"
"我爺爺更討厭了,他要我老實告訴他是誰弄花了他的古畫,還聲明坦白從寬、絕不嚴懲,所以,我就老老實實地承認是我不小心把墨汁翻倒在上頭的,結果……"小小扁著嘴,一副氣鼓的模樣。
蕭太後心疼地拍拍她的手。"他怎麼罰你了?"
"他說,他再也不偷娘做的蜜餞給我吃了!"小小心有不甘地說,"好過分,娘做的蜜餞好好吃,他居然要獨占耶!"
蕭太後楞了楞,才失笑道:"蜜餞?他不偷蜜餞給你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