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老來崔促休媳,她才幸幸然的關閉電源,再不睬他,趴到床上便睡著去。
…夏伍沒有問過他是否喜歡她或者愛她,他也從來沒有說過。她知道他需要的是完美,她怕問了他以後,沒有勇氣繼續下去。她記得,三毛曾經對荷西說過,飛蛾撲火的時候,應該很快樂。現在的她,也是那個快樂撲向火的飛蛾吧。
夏伍收拾了些東西,留了言壓在書房裏,她想出去散心一個月,想去她夢寐以求的西藏。拉薩,向往著戈壁灘上的遼闊。喜歡三毛的那種隨性的生活,那種自我,灑脫的個性。欣賞三毛,止不住的欣賞她,雖然她不是明星,只是一個作家,平凡的作家,是她最愛的作家三毛!
她記得第一次看三毛的時,眼淚就不聽使喚,很感動,很單純。美好的愛。許下一個六年的相約,雖然他們就此離別,可是他們心裏真的從沒有相舍,荷西清澈見底的愛,這才是真真的愛他心中所愛,不在乎你身邊是誰。見到你就是我最大的快樂!他們的心,他們的靈魂早已合二為一了。
有時她還想,自己或許有似三毛的一點點個性吧,沒有一般伴侶的山明海誓。輕憐蜜愛。只在他回望那一刻,她的心就已微微悸動。
一見傾情。
即使知道他是夢幻中才有的影子,是她編織的浪漫愛情當中才有的幻影,是自己夢中的風…
還是答應了,嫁給他。
就算失去了…靈魂,她也不顧一切的跳進他的生命裏…愛他。
盡管,他,不愛她。
天下有比這更瘋狂的事嗎?
有嗎?
有比這更瘋狂的事嗎?
有嗎?
第七章
周沛恒拿著手機,按下了他熟悉了三年的號碼,按奈著心中的沖動,一次又一次的想拔通對方的號碼;可最終,手還是頹下來,是沒勇氣打?還是沒勇氣與她解釋?還是…
她現在在做什麼?睡覺有沒有再踢被子?有沒有按時吃飯?有沒有…突然發現自己想得太多了,為什麼想到的不是林妙巧,而是那個容易滿足的。愛跟他鬥嘴的小女人?有些煩躁的站起來,倚在辦公桌後面的落地窗,深潭般的黑眸微眯看向遠方,讓人猜不透他的內心。
她回來了,他不是該高興嗎?不是一直都在等待她的回來嗎?可…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就已經沉醉在那個世界裏不能自拔,他害怕,矛盾。但他卻說不出對那種快感的依戀,夜以日繼的逃避,試圖尋找一個說服自己的借口。看到她顫抖的背影,孤寂。辛酸。苦痛,他有徹心的苦,切膚的疼痛。這段日子裏,他逃避得有種誤入隔世的深淵,何時戀上與她生活的快樂時光?
「鈴…」辦公台上的座機電話響起,打破了他的沉默。回到座位上,按下接聽鍵,電話那頭傳來秘書的聲音「周總裁,林妙巧小姐已在接待室,是否讓她上去?」
「嗯,讓她上來吧。」說完便掛斷電話了,左手揉了揉太陽穴,有些頭痛。
「恒,你看我今天的衣服好看嗎?可是花了三千美元買的。」林妙巧一進到他的辦公室,便在他面前轉一圈問。
精耕細作的設計,一襲黑色的絲綢,緊貼於她妙曼的身材,裙尾恰好蓋過豐滿的翹/臀,將修長的纖腿顯露無遺,她果然是個懂得享受的女人,不同於夏伍喜歡優閑自…該死,怎麼又想到她了,低咒一聲,臉上迅速揚起那抹公式化的笑臉,「好看,你喜歡就好。」
「現在都快六點了,我們去娜沙西餐廳吃晚飯吧,訂了位。」林妙巧繞過辦公桌來到他旁邊說,看到桌上的文案時,眼裏迅速閃過一抹不易覺察的精光。
「好,你說了算。」現在對於他來說,她仿佛是易碎的陶瓷娃娃,只能讓人難以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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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雅的旋律環繞著餐廳裏的每個角落,窗邊的那一桌,林妙巧與周沛恒各自坐在一邊的吊藤椅上,輕輕的一踮腳,吊藤椅輕晃著,加上令人舒心的音樂旋律,讓人感到生活很愜意。
「二位請問需要點些什麼?」訓練有素的侍者將食普放到兩人面前,再給二位倒了茶水,便站在旁邊頷首問道。
「麻煩一份,奶油幹酪沙司,水果沙律。」林妙巧推開食普說道,爾後又問周沛恒,「恒,你要吃些什麼?」
「義式牛排,加一杯咖啡。」周沛恒看了一下食普說,爾後又說:「要卡布奇諾咖啡。」
「好,請兩位稍等。」收起食普,向他們微彎腰便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