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過份了,風鵬。」於叔淡淡的說道。
「剛才你的行為簡直像三歲小孩。」連雲濤也忍不住數落兩句∶「尤其你不應該嘲笑她的容貌,女孩子也有她們的自尊。」
「所以我們男人的自尊就應該讓她踐踏在腳底?」顧風鵬頭一次如此敵視一個女孩。「難道你沒見到她嘲笑我們的樣子?」
「如果你不先叫人家醜女孩,人家怎會敵視你?」宋勁飛立場中立,誰也不偏袒。
事實上,在剛才短短幾分鐘內,他是唯一沒有注意到駱小小長相的男人。
他的視線全停留在敏兒身上。
顧風鵬給他一個白眼。「我向來實話實說。當你見到廚房前站了兩個女孩,你感覺如何?要不是我向來不信鬼神,我會以為兩個活生生的『東西』出現在我眼前,差點沒把我嚇昏。」
喬可迪哭喪著臉。「你們都還好,就我最丟人,玩什麼劃拳嘛!現在好了吧!一個黃花大閨男,全給她們看光了。」
「黃花大閨男?」宋勁飛失笑,踢了踢地上發出鼾聲的秦士風。「他才是。被人看光的是他,明天給未來弟妹打個小報告,看他將來可有的受的了。」
「我一直以為打小報告向來是女人的責任。」連顧風鵬也忍不住笑了起來。「等明天小秦起來,他一定會恨死錯過這個精彩畫面。」
「那也得要他趕得上明天結婚典禮,他才有機會後悔。」連雲濤眼光移到廚房。「介不介意親自去道個歉?」
「倒不如把我綁上斷頭台吧!」顧風鵬毫不猶豫的回答。
「也許她正在樓上暗自飲泣?」連雲濤存心勾起他的歉意。
「她可能在樓上大聲嘲笑這場『脫衣秀』,她應該感謝我們的精彩表演,我根本不需要向她道歉。」他是鐵了心。
「我寧願表演給自己看。」喬可迪難忘剛才羞愧的一幕。
「我倒不介意表演給女人看,如果她們事先買門票的話。」宋勁飛慶幸自己只脫了襯衫。
連雲濤歎了口氣,難忘剛才駱小小一閃而逝的受傷眼神。
「就當各有各的錯,互不相欠啦!」
「我以為顧風鵬向來講理。」
「遇到講理的人,我自然講理。」顧風鵬看了眼躺在地上的秦士風。「於叔,不介意讓他在這裏睡一晚吧?」
「如果明天他趕得及婚禮的話。」
「就算他醉過了婚禮,我們剩下的四劍客也會扛著他和新娘完婚。」
「那就沒問題了。等會兒我上樓拿幾條毯子下來。」
宋勁飛大歎口氣。「一場好好的單身告別會就這樣給破壞了。」他想起於敏兒。
「主角都昏死過去了,還玩什麼?」喬可迪有些意興闌珊。「回家吧!起碼回家還有溫暖的被窩,老天!今晚我一定要躲在棉被裏大哭一場。」
「哀悼自己的第一次給兩個女孩看光了?」顧風鵬打趣,看見於叔。「對不起,於叔,我無意諷刺你女兒。」
「我知道,你看不慣的是敏兒的朋友。」於叔老練的擦著杯子,顧風鵬點點頭後,他補上一句∶「這就叫不是冤家不聚頭,你們前輩子一定是仇人。」
「可能吧!」顧風鵬要來一杯白開水。
「當然也可能是歡喜冤家。」於叔慢條斯理的說道。
「」的一聲,半杯的開水全噴到於叔那張永遠淡然的臉上。
連雲濤、宋勁飛及喬可迪全瞪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