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女孩?」小小聽不慣她的嘲諷。「你是什麼意思?」
方瑪麗斜睨她∶「我沒有想到風鵬的眼光差到這種地步,光論外貌,大街上任何一個女孩都比你強得多,他會看上你這種女孩?」
「看外表是膚淺的行為。」小小忍住怒氣說道,她還不想丟了這份工作。
「沒有外表的女孩當然只有這種藉口。」她冷笑,看一眼顧風鵬。「我不服輸,但我把你讓給她,沒有眼光的男人即使我擁有了也不稀奇。」
顧風鵬真正松了口氣。
方瑪麗連聲再見都沒有說,就高傲的走過小小身邊,走出餐廳大門。
走了一個方瑪麗,只剩下渾身濕透的駱小小。
輕咳一聲,顧風鵬只覺對不起小小,忙拿出一條手帕給她。「對不起,我一時找不出藉口,只好拿你當擋箭牌……」
「這種男人最差勁、最懦弱!」她恨恨道,不情願的接過手帕擦拭臉上水珠。
「或許我是差勁、是懦弱;但能讓她放棄我,我也寧願當個懦弱的男人。」
「花心!」她斥道,不顧三三兩兩投射而來的好奇眼光。
他聳聳肩。「稱不上是花心,只是未婚前人人都有權利交往,至於適不適合,只有等交往後才知道了。」
「這只是你安慰自己的藉口。我勸你以後最好找個像一只小綿羊般的女朋友,你說東,她絕不敢向西,你說停,她絕不會再踏前半步。」
「你在諷刺我?」
「只是一份建議。」
「我們沒有必要一見面就吵架吧?」顧風鵬存心示好。
「就因為沒有一個女孩不伏拜在你腳下,所以你才會說盡好話?」
顧風鵬有些耐不住她諷刺的字眼,從小到大他的火爆脾氣是有目共睹的,能對一個對他有濃厚敵意、而又三句話裏至少有兩句半是諷刺他的話的女孩,到此刻還能保持高度耐性對他來說簡直是奇跡。
而他現在卻做到了。
他決定稍後褒獎自己一番。
「沒話說了?」小小嘴角半嘲弄的卷起。
「如果我想釣一個女孩,對象絕不可能是你。」他話一說完,馬上注意到她一閃而過的受傷情緒。
「你別誤會,我可不是指你什麼……美醜,只是認為我們個性火爆,相處在一塊不消三分鐘,准掐死對方。」他直覺的想安撫她受傷的情緒。
只因一股莫名的情感,他想。然後他試圖忽略那股奇怪的感受。
他不忍見她受到任何傷害,甚至有股想保護她的欲望。
這簡直說不通,所以他忽略它。
「反正我對你也沒有興趣。」她說。
唯一的興趣是拿他做人肉叉燒包。
顧風鵬感到一絲受傷的自尊。「彼此彼此,這輩子我是絕不可能考慮你做我老婆。」
他無緣由的再補上最後一句。
小小哼了一聲,抬了抬頑固的下巴,走了進去。
顧風鵬目送她的背影,只好招來了另一位侍者來結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