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鬼,不該是這樣的……
意識恍憾中,她感覺有一股熱氣拂過她的頸子,逗弄得她不住輕顫,不自主地呻吟。
像棉花糖般輕柔的觸感尾隨熱氣貼上你的頸子,軟軟溫溫的,說不出是什麼樣的感覺,卻帶給她比那股熱氣還舒服的歡愉。
當她沉醉不已時,頸子突然一陣劇烈疼痛,拉回她神遊太虛的意識。
回神第一眼,看見的是登徒子得意的譏嘲,撐住她的雙手突然松開,她竟像從衣架上滑落的衣服,一氣呵成地癱落於地。
他並未因此放過她,俯蹲下去,用力捏住她的下巴,絕對威權地說。
「這是警告,下次再對我典禮……」他邪惡地掃了她胸口一眼,害她胸口著火似的發燙。
「不會只有一個吻痕這麼簡單就輕饒你。」他輕點她頸子上的玫瑰色,充滿戲謔。
「今晚在這個綠洲紮營,開始行動。」男人起身,一派王者之姿,對七名隨從下達命令。
「是,首領。」
七名隨從旋即合作無間地忙碌起來,個個身手俐落,沒有多餘的動作,更沒人理會畢海藍。
停在畢海藍心中的,只有一個想法:這個男人好可怕,她怕他!
所以,她必須找機會逃跑,盡快!
「女人,過來!」
男人右手一掃,獵鷹攫物似地箝住她的右臂,用力將畢海藍從地面拉起,拖往搭好的帳篷。
「放開我,你弄痛我了,野蠻人。」畢海藍拼命掙紮。
她不能被拖進帳篷,這只禽獸一定想欺負她,她死也不要。
「你再叫叫看!」男人睨她,黑眸燃燒著威嚇力十足的壓迫感。
畢海藍立刻噤若寒蟬,欺善怕惡的本性表露無遺。
哼!你以為你比較會瞪人,我就會怕你嗎?別傻了,其實我是故意裝成很怕你,好讓你這個呆瓜掉以經心,我就可以找機會逃跑,大笨蛋,你就盡管得意吧!白癡。
既然沒膽對人家凶,就只好罵在心中暗來。
沙漠之狼像丟什麼耐摔耐撞的貨物,用力將她丟在厚厚的毛皮上。
「你不會輕一點嗎?很痛耶。」健忘算得上是畢海藍的特殊才能。
「奴隸沒有討價還價的權利。」沙漠之狼倔傲的說。
「現在是二十世紀末,就算奴隸也該有人權,你不該蔑視奴隸的人權,這是違反人權天授的重大惡行。」
「這麼說來,只要你是心甘情願的,我就不算違反人權?」他說話的方式很狂、很傲、很容易激怒人,卻很有魅力。
「對,不過屈打成招不算。」這男人怎麼這麼該死的吸引人?害她移不開視線、目不轉睛地盯著他。
沙漠之狼不屑地嗤哼,「要女人聽話的方法很多,蠢人才會用暴力。」
「吹牛皮誰都會。」不妙,這話聽來像挑釁。
果然是挑釁。男人立刻接獲她,邪惡地說:「要不要試試?」
「不必!」
「由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