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不管他了!
——-詠心記於失眠的夜
又到午休時間。這兩個星期來,午休時間已成了雷詠心最憎惡的時光。
一切都是拜那個討人厭的向劍堯所賜。
絕什麼食嘛!還一連絕食十四天,想陷害她當間接殺人凶手不成?
「你當真不吃飯?」雷詠心究竟不是鐵石心腸的人,熬了十四天之後,終於主動對向劍堯開口。
「不,我們的賭約還沒結束。」他好不容易熬了兩個星期,豈可輕言放棄?
「你——」該死,說話都已經有氣無力了,還想和她鬥下去?
可是眼看他一天比一天消瘦,她實在無法再視而不見。
「如果——我如果願意陪你吃午餐,你是不是就不再絕食?」
「不,除非你答應我從今天開始,每餐都和我一起吃,否則我就繼續絕食,直到你答應我。」都已做到這個地步,他怎麼可能只滿足於原先的賭注?
「你別得寸進尺!」簡直趁人之危、獅子大開口。
「不要拉倒。」向劍堯態度比她還強硬。
「那你就餓死算了!」
雷詠心氣極了,轉身就走,不再理他。
然而,才走了兩步,腦海便浮現
十三 四歲時,在紐約和向劍堯共渡的時光。
那時的劍堯,對她寵愛有加,什麼事都以她為優先,什麼事都替她打點得妥妥當當。
除了西恩和奪她初吻又強吻她那兩件事之外,劍堯對她實在無可挑剔的好。
那些好此時全化成尖銳的針,刺得她心痛難挨。
她突然非常痛恨自己的超強記憶力。
如果她不要那麼清清楚楚地記住那時的點點滴滴,那麼她此刻就可以走得瀟瀟灑灑,不會駐走不前,更不會如此割拾不下。
「該死~~~!」她低咒一聲。
終於妥協的轉身,走回向劍堯面前,沒好氣的說:
「我答應你就是了,可以和我去吃飯了吧?」
向劍堯目的達成,終於露出勝利的笑容,「當然可以。」
本想更帥氣的摟著雷詠心吃午餐去,卻因絕食了兩個星期而力不從心,才迅速起身跨了一大步,便一陣暈眩、搖搖欲墜。
「小心!」雷詠心眼明手快的扶住他,他便順勢貼在她身上、賴定她。
「你還是拾不得我的。」他在她耳畔輕輕地呢喃。
「少往自己的臉上貼金,我只是不想成了間接殺人凶手。」想推開他又怕他再一次跌倒,只好給他占點便宜,繼續抱緊她。
「你就別嘴硬了,我說過:你其實是喜歡我的,只是你還不自覺罷了。」就算這種時候,他也不忘把握機會對她洗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