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要找機會報仇。
德國的爺爺奶奶晚安。
★今天向劍堯欠了我一筆,記「?」一個。
收好日記簿,雷詠心便熄燈上床睡覺。
不知在她房門外來回踱步多久了的向劍堯,見門縫的燈光熄滅,心中更加著急。
怎麼辦?詠心已經睡了,他更不能敲門向她解釋今天的事了。
向劍堯很後悔自己的婆婆媽媽,幹嘛不像平常那樣幹脆,用力敲門、用不可一世的態度對雷詠心解釋?
平常在學校他都不屑和臭女生講話,現在肯來敲門解釋,詠心就該感激得痛哭流涕才是,他幹嘛遲遲不敲門?
我討厭你!
詠心那一句討厭至今還清晰地刻在他的小腦袋瓜。他還太小,不懂那句話究竟帶給他什麼沖擊,卻懵懵懂懂的知道這句話正是他不敢敲門的原因。
為什麼不像討厭學校那些臭女生那樣討厭詠心、別理她算了?
「不,詠心是不一樣的……」究竟是哪裏不一樣,他也搞不清楚,反正就是不一樣。
若硬要說,大概是:詠心是天使、是淑女、是洋娃娃,不是討人厭的臭女生。
萬一詠心因為今天的事,不要他陪她玩怎麼辦?
愈想愈心慌,卻又想不出辦法來。
最後他決定去問少昂。
雖然他不太信任壞心眼的少昂,不過他只要不告訴少昂「真相」,少昂就無法陷害他了。
才想著,他馬上去敲少昂和廣季的門……這兩個家夥成天形影不離,連睡覺都同床共枕。
開門的照例是廣季。
「有事?」廣季講話一向是「精簡主義」。
「我要找少昂。」要不是廣季擋住門口,他又自知力氣比不過廣季,才不會乖乖站在門口。
「讓他進來。」少昂早知他會來,一派優閑地靠躺在床頭玩電視遊樂器。
伊藤廣季才放人,向劍堯便沖到床邊,背課文似的開始說明來意:「有件事想向你討教。我有一個同學,家裏來了一個同年齡的女生,我同學本來想好好歡迎那個女生,卻陰錯陽差的把毛毛蟲丟到那個女生身上,那個女生因而很討厭我那個同學,可是我那個同學真的不是故意的,而且我同學很想和那個女生言歸於好,你說該怎麼辦?」
假裝是他同學的事,少昂就不知道「真相」,如此一來少昂就無法使壞心眼陷害他了,他真是聰明,嘿嘿!
瞧他那副愚蠢的得意相,伊藤廣季實在很想同情他。不過他沒有拆穿,決定靜觀少昂怎麼處理。
「你那個同學似乎很喜歡那個女生?」展少昂不動聲色的問。
「嗯,他本來和我一樣,很不屑學校那些臭女生,就只有對那個女生例外。」
「原來如此。」
「你有辦法嗎?」
「很簡單,只要教你那個同學寫悔過書送給那個女生就行了。」
「悔過書?」
「就是道歉信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