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著就重重地在自己的座位坐下,拿起話筒撥了內線電話給清潔部門。
「肯特,我是小薔,我辦公室裏有一堆垃圾,麻煩你派人來把它們清掉,盡快,謝謝。」「小薔,你居然要把這些又貴又稀有又漂亮的水藍色香檳玫瑰丟掉,太暴珍天物了吧?」黛拉和貝蒂受不了的尖叫。
夜薔卻無動於衷地埋頭開始做她的事,冷冷地道:「你們如果喜歡大可全部拿走,否則等清潔部門的人來,我就要他們通通當垃圾處理掉。」
黛拉和貝蒂都深知夜薔說到做到的個性,於是趁清潔部門的人還沒來之前,忙著著搬走滿室的水藍色香檳玫瑰。
夜薔愈想愈氣,氣到無法專心工作。
該死~~~~那個家夥不但陰魂不散,還采取緊迫盯人的卑鄙手段,她再不盡快想出解決之法,只怕會先給他氣死。
「可惡~~~~」夜薔氣得重捶桌案一記。
才低咒著,電話便頻頻作響,夜薔只好斂起怒氣拿起話筒職業化的道:
「我是夜薔,請問你是哪位?」
「小薔,是我,天權。」
夜薔一聽便想立刻掛斷電話,然,回心一想,就算掛斷這家夥也會再打來。她又不能都不接電話,於是耐著性子口氣極度惡劣的低吼:
「你究竟想幹什麼?」
「我只是想問你收到我的花沒?」索天權的態度和她大異其趣,十分誠懇。
「收到了,好漂亮啊!所以我不好自私的獨占,已經把它們轉送給全公司的同事。替你做了件善事,現在公司上下想必都已知道你太子殿下的善心義行,這下子你該開心滿意了吧?那就這樣~~~~」卡嘟~~~~夜薔話末竟,耳朵已慘遭對方猛力掛斷電話的刺耳噪音戕害。
「可惡的混球!」夜薔也氣得重重掛上話筒。
那家夥以為他是什麼東西?自己無賴的打電話來騷擾她,她才說兩句不中聽的就大發少爺脾氣地掛她電話,簡直無法無天!
不過話說回來,這不也代表她已嬴了這次的電話騷擾戰?這個想法讓夜薔轉怒為喜,心情變好的端起桌案上的伯爵花茶,隨心所欲的淺嘗幾口。
熱呼呼的花茶方入喉,夜薔便險些因尾隨發生的巨大騷動嗆昏當場。
索天權居然一臉凶神惡煞、驚天動地地直闖她的辦公室,以手中執握的一大束香檳玫瑰猛力的甩打夜薔的桌案,旁若無人的漫天咆哮:
「我是真心誠意的想和你好好談談,你為什麼非要那麼惡劣的拒絕我不可?」
「因為我討厭你、不相信你!」有求於人還敢這麼狂妄囂張,天理何在?
「你說謊!」索天權更加放肆的怒斥。
「我幹嘛說謊,還是你以為你有什麼地方值得我信任喜歡?」夜薔反唇相譏,存心氣爆他。
「你給我過來!」索天權冷不防地撲向她,趁其不備三兩下就輕輕松松地把她扛上肩,疾步地走出辦公室。
夜薔又驚又氣拼命槌打他的背掙紮反抗,沿途大罵:
「你這個無恥卑鄙的禽獸,快放我下來,否則我要叫人了!」
「原來你喜歡讓人欣賞我們夫妻吵嘴。無妨,你就盡管叫,如果還嫌聲音不夠響亮,我還可以幫你向警衛商借個擴音器來給你用用。」索天權占了便宜還賣乖的吃定她。
「你少不要臉了,誰和你是夫妻?」
「我們的婚禮雖然因你生病而延期,但我們之間的關系早已形同夫妻,說是夫妻也不為過。」索天權價響地召告世人,就只差沒敲鑼打鼓。
夜薔羞憤得想殺人,口齒不清地漫罵:
「你別在那裏亂說,破壞我的名譽~~~~」
「我哪有亂說?」索天權以洪鐘般音量強行蓋過她的抗議,「我們從相親當晚開始,就天天共宿於金色海皇號上,晨昏與共,成天卿卿我我的形影不離。我爺爺奶奶、父皇母後和夜爺爺奶奶、夜伯伯伯母,你三位哥哥和我其它的親族以及全船的人都可以為我們的雙宿雙飛作證,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