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伯對你們的婚事怎麼說?」這可是一大關鍵。
說起這個,靜子便難掩失望之色。「自真紀二十歲起,我爹就時常找機會向城主及夫人提起我們的婚事,可是城主他們都說真紀還太小,不夠成熟,不適合太早結婚:加上內務總管伯伯和真紀的奶娘惠子伯母也極力反對,所以婚事便一直沒有著落。身為外務總管的爹認為,這全是因為內務總管伯伯造成的,說內務總管伯伯地想要真紀當女婿,卻無女兒可配對,所以就故意阻撓我和真紀的婚事,而城主他們則是因為顧慮到他,才會一百拖延我們的婚事!」
語畢,她不禁無奈的輕歎一聲。
看來她真的不知道真紀的「身分」。「你認為事情真的像你爹所說的一樣嗎?」
靜於吐了一口氣才說:「我爹和內務總管伯伯從年輕時就愛鬥嘴,不過感情卻很好,就是人家說的歡喜冤家,所以我倒不認為他當真這麼想。至於城主和夫人他們是怎麼想的,我就不知道了。」
「原來是這樣!」從和她的交談中,他更加確定了許多事……靜子看他一口一口的吃著她端給他的甜點,心中不由得泛起一抹「罪惡感」。「以農大哥,你真的會把真紀帶到外面去嗎?」
擔心之情洋溢在她純稚的臉頰上。
向以農頗具玩味的看著她。「你不希望真紀出去?」
「我——」
「很抱歉,我失陪一下!」向以農突然腹部絞痛,全身冒冷汗,倒抽了一口氣之後,便笨拙的自床墊上站起來,往廁所的方向行進。
「以農大哥,要不要我幫你!」靜子見他那痛苦慘白的臉色,心中大感過意不去,她實在不該幫緒方真紀的忙,將摻有瀉藥的甜點端給他的。
從她那單純而歉疚的臉,向以農已猜到泰半。「不必了,我自己來便行!」
緒方真紀,你還真夠狠啊!
直到他進入廁所之後,始終躲在外面偷看的緒方真紀才溜到房裏來,嘴邊有著難掩的痛快笑意。
「真紀,不要再做了啦!以農大哥好可憐哦!」靜子試著阻止正將大包碎冰塊放進向以農那床被墊的緒方真紀。
奈何緒方真紀根本不聽勸,手上的動作始終沒有停歇。「你別管,我非整到他不可!」
「可是——」
「噓!別再說了,他快出來了,你可別露出馬腳,我先出去躲起來!」緒方真紀悠著濃烈的惡作劇笑意,一溜煙兒便消失在門口。
不一會兒,幾乎去掉半條命的向以農,一拐一拐的從廁所出來,那模樣好不淒慘。
靜子更不安了。「以農大哥,你還好吧?」
向以農勉強對她擠出一個和善的笑容。「沒事!」
雖然她是幫凶,但錯不在她,所以他不想累及無辜。而且他可以確定,此時此刻,那個小惡魔一定躲在某個角落看他笑話。
好不容易坐回床墊中之後,向以農低叫一聲:「天!好冰!這是怎麼回事?!」
臀部冰濕了一大片的他,連滾帶爬的滾離那床「暗藏玄機」的被墊,一個不小心又撞到了腳傷部位,讓他更加狼狽。
哈——緒方真紀那驚天動地的爆笑聲,終於漫天響起。
「臭小鬼,你快給我出來!」向以農大聲嚷道。
反了!反了!向來只有他和「東邦」那群「惡魔党」整人,要別人來「娛樂」他們,沒想到今天居然情勢逆轉?!
緒方真紀倒也沒讓他失望,很快就笑著一張惡作劇得逞的臉現身,嘴裏還說著氣死人不償命的話語。「耶?以農大哥,你尿床嗎?天啊!都這麼大個人了,你丟不丟臉啊!」
說完之後,她就笑得更無法無天啦!
這個可惡的小惡魔,等我腳傷痊愈之後,看我怎麼「回報」你!
雖然向以農一向不太愛對女性「動手動腳」,但是太過分的女人例外,而眼前這個男裝的小惡魔無疑就是一個「典範」!
「真紀,你別再笑了啦!」深感過意不去的靜子,挨到她身邊,扯著她的衣袖勸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