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必恭必敬的朝他行個鞠躬禮,「艾大少爺,你對沙漠不是很行的嗎?可不可以先找個吃的或喝的——」唉,人為了五鬥米折腰,原來就是這麼一回事。
他瞟她一眼,「前面不遠就是綠洲瓦雷亞了,再忍一會兒。」
「可是我忍不下去,也走不動了。」任宥心垮著雙肩,自我嘲諷道:「你是男人,我是女人嘛,你知道女人和男人是不一樣的嘛。」
聞言,他露齒一笑,「孺子可教也!」
為了她的肚子,她強抑住反駁的沖動,虛偽的哈哈幹笑兩聲。
艾亞洛滿意的笑笑,朝四處望了一下,「我們的運氣實在不好,要不,應該在接近綠洲不遠處就會碰到駱駝旅隊或是牧羊旅隊,不過——」他意有所指的瞟了一臉僵笑的她,「碰上你後,我的運氣始終很背!」
以後還會更背呢!一旦我吃飽喝足了……任宥心一張漂亮的臉被太陽曬得紅咚咚的,肚子裏的火氣也旺得很。
你這個大男人、惡男、自大男、拽個二五八萬的爛男人……既然不能出聲罵,在心中暗罵一番也爽吧!
想到這兒,她的肩膀突地被他拍了一下,她嚇了一跳,愣愣的看著他,「幹麼?」
「你臉上的笑容很虛假,不會是在心中暗罵我吧?」
「你耳朵癢嗎」她努力的扮起無辜的神情。
「什麼意思?」他挑起一道濃眉。
白癡,這也不懂!雖然又暗罵他一下,但她還是維持著淑女的氣質,微微一笑,「那是指有人在罵你或想念你,所以耳朵才會癢。」
艾亞洛粲然一笑,明自的點點頭,自傲的道:「肯定是一大群女人在想我,這耳朵才會那麼癢!」
這——殺了她吧!怎麼有這麼自大的男人!
他優雅的笑了笑,從背包裏取出那包攀岩工具,再走到一旁一種長得很奇怪的沙漠植物,那看起來很像兩根頭上插著紅色花的白蘿卜,可是顏色青青的感覺就是硬邦邦、咬不下去的樣子。
艾亞洛蹲下身來,將工具攤開,拿起一個利鉤便朝那植物的腰身砍去。
任宥心皺起柳眉,跟著他蹲下來,「你不會要我吃這種東西吧?」
「這是番杏科植物,當短暫的雨季來臨時,多肉的莖和葉會貯存水分充當水庫,好度過漫長的幹季。」他邊說邊挖出裏面可以看出有些水水的果肉遞給她,「不好吃,但還可以充饑、潤潤唇。」
她眉心緊皺,這一團有硬度的果肉真能吃嗎?不過,看在上面還有些水的份上,她勇敢的湊近吃了一口!但那股幹澀苦味隨即令她呸呸的吐出來,「好苦哦!」
他將工具收回背包內,站起身,臉上有明顯的笑意。
任宥心擰著眉,將那些果肉扔到沙地,怒視著他,你又耍我?!」
他挑起一道濃眉,「我沒有耍你,重點是你忍不住要吃東西——」
「那你也不該找這種苦巴巴的東西給我啊——」
「那在沙漠裏你是想啃仙人掌,還是要吞沙?」
「你——」她氣得語塞,無力反駁。
艾亞洛將背包背好,邁開步伐繼續前行,「用點腦子想想吧,為什麼還有人在沙漠渴死、餓死的?你該慶幸也該感激和你同行的人,否則要在這一片滾滾黃沙迷失方向是很容易的事。」
尾隨上來的她抿緊了嘴,不悅的道:「這放眼過去,也是一片沙漠,你怎麼知道你走的方向沒錯呢?」
「我就是有把握!」地俊臉上滿是信心。
「不會是用古老的觀星找方向吧?這會兒是大白天呢?」她一臉懷疑。
艾亞洛莞爾一笑,邊走邊說:「這方法在培養情趣時,或許可以試試,但攸關性命時,可不能這樣玩。」
「那你怎麼知道?」她還是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