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事你不要插手。」他沙啞著聲音回答。
「你根本不是在愛她,你是在報複她。」明白蔡欣玲聽不到自己的聲音,水藍根本沒有費力去壓低聲音,甚至提高音量。
「那又如何?她如此享受。」
「總之,你不該如此,你若真的跟她做愛,就是在作踐你自己。」看他還對他後母摸個不停,水藍氣得都發出狂叫了。
「那是我的事,你不要阻擾我辦事。」
「你若不停止,我就在你的耳邊一直說,大聲的說,反正你也打不到我,我也不會痛。」她怒氣沖沖的道。
他咬牙低吼。「我叫你給我滾開。」
「不滾不滾,我不要你作踐自己,你要別的女人都行,就不能是她。」
「只要我喜歡有什麼不可以,何況她這麼喜歡讓我糟蹋。」
一直隱含怒意,喃聲說話的他,為了證明他的話是對的,還用力的吸吮蔡欣玲的脖子,那裏馬上出現淤血的痕跡,只是她非但不覺得疼反而更加興奮,嬌喘連連。
水藍重重的拍了額頭一下,不屑的道:「她是個變態。」
「是不是都無所謂,你快離開,免得待會兒長針眼又要怪我了。」
「我的眼睛是該看到免疫了,但是——」
「沒有但是,離開。」
一直呻吟連連的蔡欣玲此時早已心魂俱失,她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沉浸在前所未有的情欲狂潮中,而淩裕飛的喃喃細語,她將它為贊美她誘人胴體的傾心之語。
眼看著他就要欺身壓上蔡欣玲的刹那,水藍真的看不過去了,她飛到浴室盛了一小桶泠水,快速的飛回後,就將水往床上纏綿撫摸親吻的兩人倒下去。
淩裕飛直起身子冷冷的瞪著在半空中的那只水桶。
而渾身濕透的蔡欣玲當然也醒了,她不解的坐起身來,卻訝異的看到一只飄浮在半空中的桶子,「這——」她慌忙的揉揉眼睛,而水藍則趕忙將水桶丟到地上去。
「我剛剛——」蔡欣玲不解看著在地上打轉的水桶,「好像看到它浮在半空中。」
淩裕飛的眼底雖沉澱著怒氣,但面對蔡欣玲,他仍面帶笑意,「是你看錯了。」
「那——為何?」她一頭霧水的摸著自己濕透的及耳短發,再看看他同樣滴著水珠的黑發。
他抿嘴笑了笑,「我覺得我們對彼此的欲火太過澎湃了,灑點水降降溫,何況,」他看了牆上的鐘一眼,「午睡時間過了,傭人也開始忙了,若是被我爸或傭人撞見了總不太好。」他傾身親吻她一下,「晚上我們再繼續。」
蔡欣玲點點頭,只要想到晚上就能再度感受他狂野的愛欲,她眸中的欲火就熠熠亮起。
淩裕飛瞧了地上被他撕碎的洋裝,回身走到櫥櫃拿了一件襯衫給她,「回去小心點,只不過這種『偷情』的感覺真的很刺激,對不對?」
她心跳失速的頻點頭,在他欲望濃烈的眼眸下,她搔首弄姿的穿好那件襯衫,見他眸中欲火更加炫烈後,才風姿綽約的開門離去。
蔡欣玲一離開,淩裕飛眼中的欲火頓滅,取而代之是千年冰霜。
水藍局促不安的絞著十指,不敢說話。
室內的空氣凝結了,而他的眼神更顯犀利,水藍這會兒是心驚膽跳。
良久,他終於開口了,口氣卻是意外的平靜,「你以為你真的明白人類的愛欲癡嗔?」
她的下顎一緊,交纏的手指都沁出汗來了。
「我可以老實告訴你,若我爸和你一樣長生不老,永遠年輕,他絕對不會任由蔡欣玲讓他戴綠帽子,相反的,他會毫不猶豫的甩掉她,就像當年甩掉我母親一樣。」他緊繃的下巴有片肌肉拍動著。
「他——他現在還是可以甩掉她。」她咽了下口水,囁嚅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