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裕飛眉開眼笑的順著她的眼光打量起水藍,「她以前是小不點,現在長大了,只是『長大的速度』還挺快的。」
這句帶有語病的話,讓蔡欣玲輕蔑的瞄了水藍隱隱若現的胸脯一眼,「原來是『做』的。」
「做的?」水藍低頭看著自己成熟的誘人曲線,一頭霧水。
淩裕飛大笑幾聲,擁緊她,「別理她,我有好多話要問你,我們走。」
「裕飛!」淩峻漢,蔡欣玲,柏錦玟異口同聲的叫住他。
他挑高眉頭,一副無趣的模樣,「你們到底要怎樣?」
「你也該考慮一下我的感受吧?」柏錦玟火冒三丈的道。
「是啊,怎麼說她也是你的未婚妻,雖然你旁邊的水藍是可人多了。」蔡欣玲對霸占了淩裕飛三個月的柏錦玟也沒啥好感。
「欣玲,你怎麼這麼說?」淩峻漢出言怒斥。
蔡欣玲聳聳肩,「好了,那隨便你怎麼辦好了,我本來還想勸裕飛帶水藍回家坐坐,有什麼總是大家當面談,那總比在這兒像個戲旦演戲給別人看要好得多。」語畢,她即抿緊嘴。
柏錦玟怒氣沖沖的瞪了蔡欣玲一眼,同為女人,她能感受到蔡欣玲對她的不滿,只是她一直不明白蔡欣玲為什麼那麼不喜歡她?
淩裕飛來回的看著臉色鐵青的父親及未婚妻,無聊的朝他們擺擺手,「我和水藍聊些話,待會兒就回去,而水藍一直是跟著我的,所以她也會跟我回家。」
這句膽大妄為的話讓所有的賓客交頭接耳,議論紛紛起來。
「沒想到一代文豪淩峻漢的兒子也繼承了父親的風流。」
「而且是青出於藍更勝於藍。」
「可不是嗎?妻子都還沒娶進門,小的就要帶入門了。」
「這錦玟的父母在商界可是名人,他們會吃這種悶虧嗎?」
「不會了,何況他們的訂婚宴在下下星期才要舉行,看來這杯喜酒不一定喝得成了。」
柏錦玟將眾人的耳語全聽了進去,她臉一陣青一陣白,從小到大,她不曾如此無地自容過。
她咬咬牙,側過身看著臉色憤憤然的淩峻漢,「淩伯父,這事我會找我父母跟你談的,再見。」她怒不可遏的瞪了淩裕飛和水藍一眼後,拉起晚禮服的裙擺,旋身狂奔而去。
成為凡人的水藍實在不曾親自感受過這樣濃烈的怒焰,而且她身旁異樣的眼光實在太多了,她不由自主的感到怯懦起來。
「我——我們還是到別的地方談吧!或許到你的房間我也比較熟悉些。」她拉拉淩裕飛的手低聲建議。
她聲音雖小,但眾人皆是豎直了耳朵在傾聽,因此對這散發著純淨氣質的女孩卻說出如此大膽的建議而感受到不可思議。
蔡欣玲皺起了眉頭,刹那間對這個看似單純的女孩刮目相看起來,哼,原來是個悶騷型的女孩,那她說不定比柏錦玟還難應付呢!
她輕鄙的瞟了水藍一眼,「怎麼你對裕飛的房間很熟悉?他回家的這三個月來,我怎麼從沒見過你?」
淩裕飛輕擁著水藍的披肩長發並回答了這個問題,「房間指的並不單指淩家豪宅,水藍陪我度過了好幾千個夜晚,再說得明白些,她比你還早入主我們家。」
「什麼意思?我根本就沒有見過她。」蔡欣玲擰起柳眉,困惑的再次細看水藍。
「我七、八歲時就認識她了,不過,當時的你還有我爸專注的都不在我身上,自然不會知道我交了什麼朋友。」淩裕飛直直的睇視著蔡欣玲。
淩峻漢身子突然搖晃了一下,水藍直覺反應的馬上走近並撐住他的身子,「又頭暈了嗎?」
淩峻漢詫異的睜大眼看著她,他最近的身子是愈來愈虛了,常常會產生不由自主的暈眩感,但他都有沒有跟家人說過,這個陌生的女孩怎麼會知道?
「爸,你還好吧?」淩裕飛對這張蒼白的老臉亦心生憐憫,只是一想到父親要過問他、水藍和柏錦玟三人的事,他又對父親產生反感,因為父親沒有資格訓他,父親也從不是一個忠貞者。
蔡欣玲不屑的撥開水藍的手,隨即將手圈在淩峻漢的腰際,「你手段倒是挺高明的,先討裕飛的父親歡心,你就有機會取代錦玟成為淩家的少奶奶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