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索性將她身旁的書踢得更遠,坐了下來,再來回看看圍在他倆身旁的一大堆書,「如何讓一個男人愛你?」、「男女愛情面面觀」、「追愛秘笈」、「如何收服男人?」、「射手座男人的愛情」、「O型男人」、「你適合他嗎?評分愛情」、「愛情急診室」——
淩裕飛看著那一大堆都與愛情有關,琳琅滿目的書籍,翻了翻白眼,再無可奈何的瞪著沉沉睡著的水藍,喃聲道:「你這麼想征服我這個浪子嗎?」
水藍的眉頭皺了一下,她好像聽到淩裕飛的聲音了,她再次皺皺眉頭,掙紮的睜開沉重的雙眼,果然看到了他,但在她直起腰杆的同時,她發覺自己的雙手都麻掉了,她頓時齜牙咧嘴的呆視著又麻又疼的手,「我的手——」
淩裕飛嗤了一聲,「誰教你用這種姿勢睡覺?」一說完,他大手一伸,就搓揉起她的手。
水藍失聲尖叫,「痛死了。」
「一會兒就好了,別發出殺豬般的叫聲,難聽死了。」
她倏地閉上嘴,但不可否認的,她雙手在他略帶力道的揉搓下,確實好多了。
一會兒後,淩裕飛放開她的手,站起身來,走到同樣被書本占領的沙發椅,大手用力一撥,掃掉那些書本後,他才放松的坐下來。
水藍看看四周,跟著站起身,卻發覺自己全身腰酸背痛的,她一邊搓揉著僵硬的脖子一邊走到他的眼前,「你昨晚陪了她一整夜,是不是?」
他點點頭,「知道身旁沒有你這個守護在身邊,做什麼事都起勁許多,也自在多了。」
她撇撇嘴,依著他坐下,「跟女人在一起你能有『什麼事』?還不就『辦事』嘛。」
「是啊,我是辦事,但就不知你在辦什麼大事?」他大剌剌的承認後,再眸中帶笑的看著眼前的一片書海。
瞪著那堆書海,水藍嘟高了嘴,一臉委屈,「我就不懂,你什麼樣的女人玩都行,就我不可以,所以我只好多看一些教戰守策。」
「那也不需要將整個書店搬回來吧?」
「打發時間啊,我本以為你和柏錦玟一出去搞不好會混個好幾天才回來,沒想到你還滿有良心的,這麼快就回來找我了。」她綻放出甜甜的笑容。
淩裕飛定定的凝睇著她,腦中思緒百轉,面對著這張笑臉,不陪她好像他很殘忍。
水藍被他看得臉紅心跳,靦腆的直摸著挺俏的鼻子。
「這樣吧,下下星期天我就要為錦玟戴婚戒了,這兩個星期我就陪你四處玩玩。」他拿出一本書隨手翻看著。
她橫他一眼,「我當凡人的時間還有九十九天,而你就只要陪我兩星期?」
「不夠嗎?」他漂亮的眉宇間有著不解。
「喂,請你摸摸自己的良心,我守護了你二十七年,你卻只打算陪我十四天?」她的心裏好酸啊。
「這樣算來確實不公平,不然二十七天好了。」他開玩笑的道。
水藍突地站起身,雙手叉腰,神情落寞,「跟我在一起這麼難過嗎?還得如此斤斤計較?」
他丟下書本,懶洋洋的站起身,再將雙手放在她纖細的肩膀上,「我可沒那樣想,只是你知道我一向隨興,如果我們在一起感覺很好,這十四天會變成二十七天,二十七變成三十七天,也許後來到了一百天,我還舍不得放開你呢。」
「會嗎?」她傷心的搖搖頭,「我認識你這麼久,你不曾將自己陷入那種困境的,你生命中出現了那麼多的女人都不曾。」
「但她們都是平凡的女人,可沒有一個是守護神變成的女人啊。」他半認真半開玩笑的回答。
水藍的神情凝重了起來,「裕飛,別這麼快給我希望,有期望後,待希望一旦落空,我會更難過的。」
淩裕飛歎了一聲,將她圈入懷中,「水藍,這世界上沒有一個人比你還懂我,你變成了凡人,讓我既想靠近又想離開,但若說如今世界上有一個女人值得讓我為她托付真情的,那也只有你了,只是兩人一旦愛上了,一百天後又必須分隔兩界,這種愛情太辛苦了,人生苦短,我不希望將自己搞成那樣。」
「我知道,因為你是射手座的男人,你酷愛自由。」
他神情溫柔的搓搓她的頭發,「你真的信那些專家寫的書啊?」
她點點頭,「我覺得他們寫得很有道理,也將你分析的很對。」
「別傻了,人的個性不會是『公式化』,更不會有所謂的『慣性』,何況我爸那個號稱剖析人性的名專家還不是背叛了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