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裕飛略微不悅的抬高下顎,這家夥還真是,他都報出自己的姓名了,這家夥卻只道個「鄭」字。
鄭丕文若有所思的瞥了水藍一眼,再定視著他,「她是一個很好的女孩子,為了你的愛,她做了許多的犧牲,你若是男人就該好珍惜她,而不是和其他女人左擁右抱的。」
淩裕飛神情一冷,「你以為你是誰?憑什麼訓我?」
鄭丕文不屑的一笑,「我只是一個看不過去的人,若我是你,我一定會好好的珍惜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因為她的時間是如此的——」
「不,請你不要再說了,鄭——先生。」水藍趕忙打斷鄭丕文的話。
淩裕飛嘲諷的看向水藍,「何必在我面前刻意使用這拉開距離的稱謂?」
水藍搖搖頭,「你別誤會,我和他也只是第二次會面而已。」
若真只是兩次會面,那就更可惡了,淩裕飛性感的唇抿成了一直線,「才兩次會面,你就將心底的話全跟他說了,那你敢說你對他沒有特殊的感覺?」
鄭丕文雙手環胸,「這時的你有些幼稚。」
「你說什麼?」淩裕飛向前一步,雙手握拳。
「承認心中對她愛意有那麼困難嗎?何況,二十多年的相處她現在又化身一個凡人在你面前,對剛剛那些庸脂俗粉你都有興趣了,我不相信你對她會一點感覺都沒有。」
淩裕飛眉頭一擰,「你到底是誰?你怎麼知道水藍不是凡人?」
鄭丕文冷笑一聲,「我說過了,我只是一個看不過去的人,如果在我和你說了這番話後,你還是不懂得珍惜她,那或許——」
「或許如何?」淩裕飛一臉凶巴巴的。
「我會幫她找一個適合她的男人。」鄭丕文坦承的道。
水藍愣了一下,飛快的將目光移向鄭丕文。
淩裕飛嗤之以鼻的怨聲道:「適合的男人?我看你說的是你自己吧!」
鄭丕文冷漠的神情突然轉為柔和,「我的心已給了另一個女人,一個像水藍一樣將滿懷柔情都給了一個男人的女人,」他頓了頓,眸中再現冷意,「也是因為如此,我才會看不過去你無視她的真情與用心。」
語畢,他低頭凝睇著水藍,眸中冷意盡退,黑眸中全是滿溢的似水柔情。
水藍回望著他,卻發覺他深邃的眼神並不是凝聚在她身上,而是遙望著不可知的遠方,刹那間,她知道他是透過她在看著他的愛人。
凝望的兩人雖然都明白彼此的心並不在對方身上,但看在淩裕飛的眼裏卻全不是那麼一回事,他看到的是一對含情脈脈的戀人。
他冷哼一聲,「原來兩人這麼來電?算了,算我無聊好了。」他一旋身大步離開。
水藍愣了一下,趕忙追上去,「裕飛,你別誤會。」
淩裕飛停下腳步,回過頭看了佇立在原地,還冷冷的瞅著他的鄭丕文,他抿抿嘴看著一臉慌亂的水藍,「不可否認,那家夥的外在條件還是不錯的,你若選擇和他一起感覺所謂的人間愛情,我祝福你。」
水藍看著那張口是心非的俊臉噗哧一聲笑了出來,「你根本不是那樣想的。」
他回過頭繼續往海邊走去,坦承的道:「或許我的表情是有些不以為然吧,因為那家夥既冰冷又傲慢,我對他實沒什麼好感。」
水藍追上他和他並肩走著,兩人靜靜的走到一旁沒人玩耍的岩石海岸。
鄭丕文凝睇著兩人的身影一會兒後,隨即轉身離去。
兩人在海岸拍打的岩礁坐下後,水藍凝睇著波濤洶湧的海面,輕聲的道:「那個鄭先生不是凡人。」
從那家夥剛剛的一席話判斷,他也知道那家夥不是凡人,淩裕飛撇撇嘴,「他能知道你不是凡人,自然他也不會是凡人了,所以我要你老實講,他是不是你在天使界時的愛人?不然,你們剛剛怎麼能做出那麼深情相對的惡心狀?」
水藍愣了一下,隨即呵呵的大笑起來。
他不耐的爬爬劉海,「有什麼好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