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殺,不可以。」
「......啊?!」她知道自己張著嘴等人塞鹵蛋的表情極蠢,但她實在做不出更多反應了。
她把她的話當真了?
可是......再如何純真,都聽得出那是一句玩笑話吧?她怎麼會、怎麼會以為她真的會去撞牆自殺?
眼神還透著毋庸置疑的疑慮......
腦袋攪成一團漿糊,還來不及理清思緒,匆匆趕來的他急喊一聲,奔向她。
「‧‧!」第一件事,就是先確認她的安好,有無受傷。
完全被晾在一旁的嶽姍姍,看著他毫不掩飾的心焦,突然間有些酸楚。
基本的觀察力她還有,女孩的「與眾不同」,他不會全無所覺,但是......縱然不是世俗認定的好對象,他依然那麼在意對方,全然地包容、守護......
她僵窘地笑了笑,明白自己的存在有多麼多餘,識相地悄悄退開,將獨處的空間還給女孩與那個眼中根本容不下其他的男人。
「嶽小姐!」確定妹妹毫發無傷,範如琛回頭,喊住她。
不知為何,覺得她走路好像......更跛了。他微微蹙眉。
「啊,還有事嗎?」
他低頭,輕聲問小妹,「我還有事情要處理,你一個人先回家,可以嗎?」
女孩點點頭。
「小心一點。有事打電話給我,我教過你的,還記不記得?」
女孩點頭,雙手捧出手機,證明自己沒忘。
「很好。」摸摸女孩的頭,目送她走出巷子,直到身影消失在右手邊的大樓內,他才安心收回目光,緩步走向嶽姍姍。
「走吧」
「咦?」去哪?
「中醫診所。」她叫扭傷了,不是嗎?
「可、可是......」他要陪她去?
範如琛伸手攙扶她。「你的腳,還是少使點力。」
「原來......你注意到了。」剛剛那一記側踢,她完全忘了自己腳上有上,一踢下去,哭爹喊娘的其實不只是那個死小孩。
範如琛輕瞥她一眼,沒說話。
他也很意外自己會在意這突然的感觸——她轉身離去時,那道孤零零的蹣跚步履落入他眼中,教人莫名地不忍。
「啊——」診室傳來一聲淒厲哀號。
「喔,SHIT!你這個無照行醫的臭庸醫,輕一點啦,會痛、痛、痛、痛、痛、啊——」最後的尾音帶著顫抖,遊人不顧形象,連粗話都飆出來了。
「姑娘,請看清楚後面那一張。」他可是有掛牌執業的,以上不實指控,他可以告她誹謗喔!
範如琛在外頭聽見,忍不住掀開隔在診療室的布簾。「你還好吧?」
她整個人攤在診療床上,要死不活的樣子,眼角還掛著兩滴眼珠,腳踝腫的程度超乎他預期,看起來很可憐。
「先生,你不用同情她。女孩子不安安分分在家裏繡花,老和阿生那些人混在一起,活該要討皮肉痛。你聽過女孩子和男人玩鬥牛,籃球打到手扭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