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嗎?女人對女人不友善往往來自一個她們共同覬覦的男人。喂,慢吞吞,你不會不小心勾搭走了那女人的男人吧?」朱水戀猜測地問。畢竟這種橋段常常發生,即使從來不是季曼曼存心勾引,但蒼蠅自動飛來,她也無可奈何,硬是被套上「情侶殺手」的妖姬之名。
「沒有啦!他們父女一同來台灣,我沒看到有男友跟隨呀,我可以肯定這回沒有電到別個女人的男人。」季曼曼嬌嗔的強調自己無辜。為了佐證,她還想起了自己做的一件善事,口氣開始忿忿不平了起來——
「我不僅沒有勾引那洋妞的男人,還好心救了她呢!那時穿著四寸細高跟鞋的洛特小姐腳跟一拐,險險要往路人身上撞去,眼看就要跌碎了她臉上那層妝,我多好心哪,以著我嬌弱如柳的身子力挽狂瀾,硬是將她拉了回來,還不幸的讓自己出模,結果跌到路人身上的可憐人變成了我。呴!想起來就氣壞人,那個凶神惡煞差點拔光我一頭青絲呢!」好寶貝的撫摸自己水亮水亮的秀發,想起它曾受過的委屈,忍不住連罵人的話也想沖出口了。不過淑女是不講字面上的粗話的,只得吞下這口怨氣了。
「拔光你的頭發?」朱水戀大聲問著,然後哈哈大笑起來!「你的頭發到底對那個可憐人做了什麼?早告訴你沒事別把頭發留那麼長,及腰就已經很超過了,偏偏你自翔古典美人,學古代人把頭發留到大腿,瞧,終於惹禍了吧?」
「是那個人!一定是!」殷佑接著叫道:「那個人就是『星』!」
韓璿給了個稍安勿躁的眼神,讓小小客廳回複安靜,否則一個水戀再加一個殷佑瞎鬧,哪談得了什麼正事。
「那個路人為什麼會差點拔光你的頭發?」
「韓璿,你不會是認為那人是『星』吧?」季曼曼不可思議地道:「拜托!那種殺手般的人物,度量奇小到甚至是美人不小心撞到他,他都一副要砍人的樣子。那時我的頭發整個披在他身上,有幾撮更勾住了他手表,要不是我眼明手快的阻止他企圖扯斷我長發的手勢,我這留了二十三年的頭發早被摧殘成一把稻草了。」
「對對對!『星』就是那種對女人沒好感的人!他又不喜歡任何人碰到他!以前我不小心在他身上搭了個手印,就被他的氣功震飛了幾百公尺,要不是舅舅接住我,我恐怕飛到狼界外面當亞細亞的孤兒了!」說到這個就有氣,殷佑只差沒跳起來控訴。
「是你人緣太差、做人太失敗,還是你們狼人都難相處?怎麼你這個狼王子沒半點威嚴?」季曼曼忍不住問道。實在是這幾個月來老聽小色狼四處說他的血淚史,不免讓人想弄清楚他是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副狼狽樣。
「當然是他們目中無人!你們都看過『日』了,應該明白我才是正常無辜又可憐的那一個。」殷佑抬頭向於悠尋求安慰:「悠悠,我是不是好可憐?」
於悠淺笑輕點他鼻尖。
「是呀,頑皮小可憐,真是無辜呀。」
「曼曼,看來你真的是遇到我們現在亟欲找尋的『星』了。」韓璿微笑,瞅著季曼曼直看的眸光已轉動算計的訊息。
「那又如何?我對那人一點印象也沒有,別指望我可以找出他。」除了只記得那路人身上有殺手的氣息外,她想不起來那個叫「星」的人是圓是扁。記人一向不是她的專長。
朱水戀彈著手指道: 「你身上可以沾染他的氣息,那是不是表示你與他之間有某種未知的牽連?」
「不,應該說由於我們四人身上都流有些許狼族的血液,致使我們可以沾染同類的氣息。若是今天去機場的人是我們,而又剛好有碰觸,必然也是相同情況。」
韓璿解說著。
季曼曼點頭,然後嬌滴滴道: 「很合理的推測。那……璿,你幹嘛一副打算在我身上動腦筋的眼色?你知道我頭腦沒你好、武功平平、精力缺乏、醉生夢死……」
「我還生不如死哩,少來了。我看你還是快點擰幹你一腦子的豆腐渣,靜待差遣吧。養你四年,八成要用兵在這一次了!」朱水戀打斷季曼曼的懶人調。隨她高興去找借口,反正用得著她時,她還不是要乖乖上路?
「水戀,你真是壞心眼,人家不是說吃素的人比較善良嗎?我看你反倒是因為吃不到葷味,所以找人大開殺戒來解饞。可憐又可恨。」季曼曼嬌斥。
難得朱水戀心情大好沒回嘴,嘿嘿笑著靠向韓璿。
「璿,說說看你打算給慢吞吞什麼任務?」
韓璿微笑不語。
「你不會是打算把我推銷出去吧?」季曼曼撫著心口問。總不能因為她男友寶座虛懸就弄來這名堂吧?她以為……璿不是這麼缺乏創造性的人。
「拜托!『星」討厭女人,更討厭嬌得滿身女人味的女人,她不必進場就直接出局了啦!」殷佑全然的不看好。
朱水戀冷笑道: 「你這笨狗曾經看好過哪一對情侶嗎?哪邊涼快哪邊閃,省得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前一刻還是損友,這會兒倒成了支持者。她看向季曼曼:「阿曼,你盡管去勾引那只猩猩,讓他栽倒在你蛇魔女的腳下,我支持你。」
「謝謝哦。請問我幾時同意摘『星』來著了?」不好意思,她不是朱水戀之流,不會被激得沖動行事、妄下決定,只求出一口氣。這種意氣之爭實在無聊。
「阿曼——」
「『星』才不會——」
「好了啦,你們別,」於悠歎氣的准備當起和事老。這些人湊在一起總是玩成菜市場。
韓璿彈了下手指,成功取回權威的發言,讓囂鬧化為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