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佑眼中閃過一抹詭光,對著季曼曼嘿嘿直笑,笑得她心中發毛,正想開口問,但門鈴早已響起,只好先擱著了。辦完正事再說。
可是……心中怎麼愈來愈毛?
孱弱的病體嬌弱無力的挪下床,披上睡袍,還是阻擋不了一陣又一陣的寒意襲來。
像是一種不幸的征兆,正在眼下開啟……
不會吧?
事實上就是會!
季曼曼大受打擊的芙蓉面再度呈現百年難得一見的呆楞狀。她直直盯著韓璿,很久很久,而別人也不打擾她,喝茶嗑瓜子的靜待她回神。
「不!我不相信。」季曼曼終於發出悲慘的第一聲嬌呼,捧心之狀,宛如西子。
「是真的。」韓璿點頭。
「不可能!」第二聲慘叫再起。
「事實勝於雄辯。」朱水戀也極之嚴肅。
「你們一定搞錯了!」她泫然欲泣起來。
「你才搞錯了咧,別再火雞叫了可不可以?」殷佑覺得自己成了噪音受虐兒,不知兒福聯盟的電話幾號,必要時可以申訴。他好無奈的捂住雙耳。
「你們體諒曼曼一下嘛。畢竟……畢竟不是常有機會遇到這種情況……呃……死對頭居然是夥伴。」
「我拒絕相信!那個星羅不會是『星』!如果他是,幹嘛不直接來『殷華』找我們?根本一副陌生人的嘴臉!這說不通——咳咳咳——」
於悠連忙偎過去拍拍她,讓她平息一些激動。
白逢朗歉然道: 「他是『星』沒有錯。五百年前那一戰,死傷慘重。我比較幸運,讓長老們全力守護住靈體,然而『日』死亡轉生,『星』下落不明則要看造化了。我們說不准五百年間曾有過什麼變動。『星』不是轉生的氣息,我感應到他的力量一如當初,散發的亦是狼類的氣息,只是不知道當年受重傷的他遇到什麼事或什麼人……使得他的氣息變得難以感應的複雜。」
殷佑補充道: 「其實『星』這個人一向深沉又複雜,沒有人懂得他的心思。而當他打算藏起自己時,再厲害的人也看不透他。」
韓璿笑著猜測: 「我想,令尊一定對這三名大將相當的傷腦筋。」
可不是?「日」狂放不馴,「月」是狼後的前未婚夫,「星」心機深沉,任何一個上司都會為此犯偏頭痛,並挫折不已,有這種屬下,說衰尾還嫌輕微。
「唉!所以我父王一向是放牛吃草的。」殷佑點頭。
於悠輕道: 「璿,你提過最近有人常出沒在『殷園』附近,而那似乎與星羅有關是嗎?我感覺到那是一股敵意。」
「咦?我們還有什麼必須對付的敵人嗎?」朱水戀好訝異。
白逢朗提供解笞: 「狼王令有許多作用。那些企圖奪令當王的人已消滅了,但仍有一些因著各種理由需要得到令牌的對手要小心防範。」
「還有哪一票人是目前要對付的?」元旭日問。
「有一個由被流放的罪犯自己集組成的團體,狼界稱他們為『叛狼族』。他們被剝奪了回狼界的咒術,終其一生飄湯在各個空間,其子子孫孫更滅失掉狼族本能與資格,千百年來他們仍不死心尋求一條回狼界的路。」
「所以若他們得知『狼王令』因五百年前狼界大戰而流落人間,他們定會千方百計的得到它?」韓璿點頭。
季曼曼問: 「你的意思是……『星』可能與他們搞在一起了?他為什麼那麼做?」
「是,這正是我們想弄清楚的。」韓璿凝望向她笑得好親切。
「幹嘛這樣看人家?不怕你愛人又拿刀砍我?」季曼曼提心吊膽的嗔叫。
殷佑笑嘻嘻的跳過來。
「因為我們這一群人裏面,你的磁場與他最相近,若我們想了解一切,只能指望你了,季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