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好可惜,她對他很有好感呢!偏偏今夜厄運當道,她盡力想表現最好的一面,卻演出了災難式的全武行,被他看盡了最糟的一面,這場相親可想而知,肯定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有受傷嗎?」他彎下腰來,審視著她的膝蓋。
「沒有。」花穗沮喪的回答。身體沒受傷,不過自尊心倒是受到巨創。
他寬厚的手輕撫著她的膝蓋,確定無事後才直起身子。「把這個系在腰上。」他褪下西裝外套,遞給她。
是她的錯覺嗎?他的手逗留在她膝蓋上的時間,似乎長了一點點,而當他蹲在她面前,審視她有無受傷時,呼吸似乎也濃灼了些……
會不會是她太多心了呢?
「不行,會被我弄髒的。」見到那件外套遞到面前,花穗揮開遐思,連忙拒絕,不敢去碰那件外套。
這外套縫工考究得很,肯定是手工縫制的,要是被她弄髒弄壞了,怕是她幾個月的薪水都付不起的。
「系上。」他溫和卻又不容拒絕的說道,注視著她水汪汪的大眼。
「好……好……」她吞吞吐吐的回答,不知為什麼,一被那雙黑眸注視,就無法反抗,只能乖乖服從。
在某些時候,那雙黑眸會變得黝暗深沉,讓人只能服從,無法拒絕。
「我送你回去。」他輕聲說道,又恢複了一貫的溫和。
「不用了。」她沒有臉再面對他了。
「那我替你叫車。」
「我坐公車回去就好了。」看見他伸手攔下一部計程車,她連忙拒絕。
「你全身都濕了,再不快些回家會感冒的。」
說得也是,雖然有考究的手工外套系上腰間,讓她看來不會太狼狽,但是在深秋時分,全身濕淋淋的站在路旁等公車,肯定難受極了。幾經權衡後,她決定奢侈一次,搭計程車回家,盡速把自己泡進暖呼呼的熱水裏,然後上床睡覺,揮別今晚的厄運。
坐進計程車後,她對窗外的他微笑道再見,心中悲哀的認為,這大概是最後一次見到他了。
看盡她這麼多糟糕的一面,任何男人都會在第一時間內拔腿開溜吧?
「花穗。」車子肖未歇動,窗外有聲音叫喚,她匆忙想把頭探出去,聽清楚他說的內容。
她沒有注意到,他不再稱呼她為花小姐,而是直呼她的名字。
咚的一聲,花穗結實的撞上玻璃,疼得眼前直冒金星。
天啊,她今天出的模還不夠嗎?
花穗搖下窗戶,深深歎了一口氣,紅唇往下垂,不敢看他的表情,猜測他大概是要提醒她外套的事。
「請放心,我會把外套洗幹淨,然後──」陡然壓在唇上的熱燙薄唇,讓花穗如遭電擊,呆愣的瞪大眼睛。她驚聲喘息,而他灼熱靈活的舌立刻探入她口中,糾纏她的丁香小舌,探索她口中的香甜。
他吻了她!?
就算雙唇因為吃了麻辣鴨血而又麻又腫,他的吻嘗起來還是很「厲害」的,熱燙需索,有著跟他氣質全然不同的霸道,吻得她的心好慌好亂……
不需要其他的言語,他已經用實際行動證明,對這場相親的回答。
罔顧四周來往人們的注視,她緩緩的在他的熱吻下閉上雙眸,柔順的承受他親密的掠奪:心裏浮現最篤定的答案!
今生,她是非他不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