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了解的回應聲此起彼落,緊張焦急的氣氛頓時緩和了不少。
「覺得好點沒?」一道低沉好聽的男性聲音,不卑不亢地在她耳畔響起。
還沒擺脫暈眩感的巧安,感覺到聲音的主人似乎以銳利的目光,直直瞅著她臉上海一分細微的反應,這讓她不自覺地打個冷顫……
強迫自己用力呼吸幾次後,她勉強張開了蒙朧的眼眸,立即對上那雙一直令她倍感不自在的深邃眼瞳。
是他!那個送她來醫院的男子。
呆怔了幾秒之後,她終於意識到自己整個人正偎在他懷裏,他有力的雙手甚至親昵地環抱在她的腰際上。
這等親密姿勢教她尷尬極了,雙頰微染上紅潮,同時也讓她才稍稍緩和的暈眩又加重了。
「謝謝!呃……你……可以放開我了。」她低聲結巴的說道。
她頭一次跟人這麼靠近,想要站好卻力不從心,最後還是只能手腳虛軟地偎著他,沒離開半分。
「別傻了,你根本站不住。」嚴羅簡單而肯定的下了判斷,環抱佳人的雙手一個使力,將她打橫抱起。
他這個突來的動作,讓大家全都驚愕地張大眼睛,不解地望著他。
巧安更因為這個劇烈動作,感到天旋地轉而不得不伸出雙手,緊攀住他的肩頭。
嚴羅低頭看著她酡紅的粉頰,深邃黝黯的瞳眸閃過一道赤火,接著平靜無波的將視線轉向陳文洋。
「陳叔,接下來阿海就交給你了。」說完這個簡單的交代之後,他邁開步伐帶著巧安離開了醫院。
不顧巧安的反對,硬將她帶回了赤焰門的總部,並交代屬下將她帶到他的住處後,嚴羅便自行來到大廳。
「羅爺。」見到久候多時的主子,原本坐著的兩兄弟連忙起身。
身為赤焰門的一員,尤其是首領的左右手,除了要絕對的忠心之外,耐心也是他們必備的,所以等待並不會使虎、豹兩兄弟的表情有所改變。
嚴羅在壁爐前的沙發椅坐下,嚴肅地望著從山上回來後,就被自己調派去追查阿海遇刺事件的得力助手·
「查得如何?」
面對主子的詢問,阿豹正色地道出忙了整晚所查到的結果。
「事情是這樣的,在南台灣,半年前有一個新幫派崛起,他們仗著背後有條子在替他們撐腰,最近這一、兩個月來,老是在咱們的地盤上賣大麻、搞毒品,弄得兄弟們叫苦連天,而後呈報到海爺那去。」
「海爺已經與他們禮貌性的談判了幾回,今天是最後一次的規勸,顯然還是沒成功;他們雇用了一些外籍殺手來刺殺海爺,想藉海爺的死,來建立在道上的威名。」阿虎接著弟弟後面繼續述說。
他們忿忿不平的講述,讓嚴羅精明的腦袋快速運轉。
嗯……嚴海中計了,看來是有人存心卯上赤焰門。
深邃的黑瞳蒙上一層欲取人性命的銳利鋒芒,他開口道:「事情沒那麼簡單。」
聞言,虎、豹兩人對看了一眼。
「羅爺,您的意思是有人存心的?」阿虎代表發問。
「嗯,」嚴羅點點頭,同時腦中快速作下決策,「阿豹,你去查查那些外籍殺手跟老鼠頭的底細,其餘的,阿虎,你知道該怎麼做吧?」
「嗯,羅爺您放心,我會掃的乾乾淨淨,不會留任何痕跡的。」就像他們從來不曾存在過。
阿虎的嘴角浮起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他已經開始期待好好懲戒他們的滋味了。
討論完整個事件後,嚴羅看著他們,「還有什麼事?」
「羅爺,律師送來了您要他擬定的合約。」阿豹將放置在桌上的文件遞給了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