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
「然後說他要出國念書。」
「又然後呢?」
「沒了。」
「就這樣?」
「不然怎樣?」她還有理地反問呢!
眾女翻了個大白眼。
「人家帥哥跟你講話,你竟然不乘機把握!」
「好好的一只把羊,就讓你給放走了!」
「這種機會搞不好一生才一次耶,要是我的話,老早以身相許了,笨巧絹,你應該改名叫拙絹。」
柴巧絹一臉啼笑皆非。「幹麼呀,人家又沒那個意思,你們想大多了啦!」
「怎麼沒有,否則他沒事何必幫你賠錢?」
「一般男生才不會沒事找事做哩。」
「啊糟了!」這一席話聽得柴巧絹‧‧叵肫鷚患‧攏‧溝禿粢簧‧‧胖‧彀駝‧‧氐芍‧蠹搖
「你懂了吧?」
「看你做事挺精的,居然這麼遲鈍。」
「現在才後悔,太遲啦!」
柴巧絹搖頭,一臉扼腕的表情。
「我就說嘛,好像有什麼事沒做,原來是忘記找他五十元,真是的。」她懊惱地自責著,完全沒理會那群呆愣如木的女人。
這下可好,人都走遠了根本沒辦法還給人家,不過想想,與其給店長收去,還不如自己留著。
哇——賺了五十元!噢耶!這是天意,俗話說天意不可違,嘿嘿,她就不客氣嘍!
二OO二年,冠天賜,國內最年輕的留德建築師,二十四歲。
他已有好些年不曾回來過台灣,直到突然傳來養父的死訊,讓五年未踏過這片土地的他,終於回到這問大宅院。
除了他之外,其他四位同樣被父親收養,異父異母的兄弟姊妹也回來了。
他們生性冷漠無情,認為世事無常、人心險惡,要保護自己的唯一方法,便是在心房外築起一道高牆,拒任何好心善意於千裏之外,久而久之,不僅無人可以窺探他們的內心,就連自己都被自己拒於門外了。
然而,養父的死訊輕易撼動了他們堅硬的防護牆,重擊著每人內心深處不願去碰觸的脆弱部分。
除了親生父母,這輩子唯一對他們伸出援手的人就是他們的養父,對冠家五位兄弟姊妹而言,他是恩人,但同時也是玩弄撩撥他們喜怒哀樂、令他們氣得咬牙切齒的可惡家夥。
而如今,他竟然……走了……
他怎麼可以走呢?他們都還沒找他算舊帳呢!怎麼可以一聲招呼都沒打就先走了?哼,他們一點都不傷心,沒有眼淚便是證明,他們才不會難過,才不會——
心好痛!
五個人糾結的心,像被劃了一道血口,無聲地低泣著。
「這是冠老爺囑托我交給五位的遺囑。」身著黑色西裝的男子,將五封信分別交予五個人。此人樣貌正經嚴肅,神色凝重,是冠老爺委任的律師,姓邵,名更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