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邵更旌點頭,無畏於冠天賜冶凝如刀的邪眸。
冠天賜將遺囑丟回給他,什麼都不說,讓他自己看去。
邵更旌面無表情地看著遺囑內容,不一會兒也破天荒咧開了嘴大笑,所有人都被這兩人的反應搞得一頭霧水。
「到底怎麼回事?」急性子的天擎問出大夥兒心中一致的疑惑。
「這個問題就由我們老爸所委托的大律師來回答吧!」
天賜的這句話,讓眾人的焦點改‧氐鉸墒φ饌罰‧圖‧鄹‧盒θ萋‧嫻鞀卮穡骸叭‧‧幽‧判模‧遊藝飩嵌瓤慈ィ‧強床壞獎敲‧摹!
冠天賜頓住了笑,眼中射出兩道凶狠的光芒。「誰跟你說這個!」
「不然說哪個?」
冠天賜不客氣地拿回遺囑,亮在眾人面前宣告:「少給我裝瘋賣‧‧敷衍了事,你已經看過遺囑,身為律師不能做偽證,這是一封陷害我的自白書,有了人證物證,那臭老頭不但不能威脅我,遺囑也失去了效力,哈哈哈——」
老爹聰明一世、糊塗一時,把自己的詭計全寫在信裏了,他能不大笑嗎?憋住會得內傷哪!
說真的,冠家人雖然個性冷冽無情,也不會對自己人潑冷水,但是這一回,其他四人不得不提醒老三。
「天賜,你秀逗了嗎?拿著一張白紙發神經?」
「什麼白紙!看清楚,分明是滿滿的——呃?」
冠天賜快脫窗的瞪大眼珠子,原本信上滿滿的字跡不見了。
「怎麼會這樣?剛才明明寫滿了字,怎麼會不見了!」
凝玉聽得寒毛直豎。「字會消失?別開玩笑了。」
「我有開過玩笑嗎?」
的確,他們五人從小一塊兒長大,深知彼此的脾氣和個性,他們除了習慣冷漠,也從不開玩笑,天賜說的是真的,那遺囑上的字是真的消失了。
「你那封信被老爸動了手腳,那怪老頭老是搞一些邪門歪道來嚇人,就算從信封裏跳出一只青蛙,我也不會驚訝。」天擎肯定地說。
外人怕的,不是他們冠家財大勢大,而是邪門的手段。精研陰陽五行又擅長八卦卜筮的冠嘯道人,光是這名號,就可以嚇死黑白兩道了,他們五人從小在老爸的荼毒下,見過更多千奇百怪的現象,字消失實在不足為奇。
「字消失了不是更好,哪像我,就算撕了遺囑,還會冒出更多,全天下也只有那惡劣的老爸想得出來,遺囑還有備份?殺千刀的!又不是磁碟片!」凝玉憤恨地罵道。
至於冠凝嫣,怔怔地看著自個兒手上的遺囑,絕塵的姿容更染上幾許灰暗。不曉得老爸給她的遺囑是出了什麼難題?她告訴自己,不管內容多麼可恨,甚至字跡當場消失,她都不能變臉,否則就稱了老爸的意。
「開什麼玩笑,用這種卑鄙的手段要脅,我絕不就範!」
「你被耍了。」大哥天爵提醒。
冠天賜猛地恍然大悟,這才是老爸說的「賤招」,字沒了,也死無對證!此刻他憤怒的表情可不是猙獰二字足以形容得了,比較貼近的說法是青面獠牙。
邵更旌湊過頭來,好心提醒:「怎麼沒字?瞧,字在這裏。」
眾人順著他的指尖,看著信箋的角落寫了一行字——「美男子不可以生氣,因為鼻孔放大會看到鼻毛。」
「冠老爺可真幽默啊,哈哈哈!」這時候還笑得出來的,地球上大概也只有邵更旌一人了。
下一秒,他胸口的衣襟被冠天賜粗魯地揪住。
「這是父親和你串通好的對不對?說!」
五道凶狠的目光,狠狠射向律師,賴定他一定知道內情。
「你不說,我把你祖宗八代的墳墓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