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不是!」他冷厲的眸光,掃落在她欺霜賽雪的白皙臉龐上。「如果你是,那我建議你現在馬上離開,否則,日後若讓我發現你是蕭老頭指使來的,我絕不會放過你!」
「為什麼你一直認定我是蕭家人‧難道你真的忘了我救過你?」月眉輕蹙,她的臉上浮現淡淡輕愁。
「你救過我‧該不會又是在澎湖那一晚的事吧?」他撇唇冷笑。「那一晚,我們可真忙!」
「你……」
他嘲諷的口吻,讓她的心仿佛又被撕裂一般。上一回,她去他的辦公室找他,他都清清楚楚的告訴她,他已經忘了澎湖那一晚的事,她又何苦再提,再讓他羞辱一次——
噤了聲,她垂頭不語。
「我必須警告你,如果你敢傷害桂子,我一定會殺你父母償命!」
他嚴厲的警告,使得她駭然的踉艙退後。「我不會傷害桂子的。你不需要說這麼嚴厲的話來恐嚇我。」
他修長的食指,指著她的心口處。「我告訴過你的話,你最好牢牢記住!」
很意外地,在和她的對話之中,他已經不像之前那般沒來由的泛頭疼,他想,他已經對她所說的話產生免疫力了吧!
「你可以出去了!」故意漠視對上那楚楚嬌顏所產生的憐愛,他轉過身背對著她,語調冷硬。
有了上一回的經驗,這一次,她已懂得收起傷心的情緒,但一張小臉上,仍有掩不住的落寞。
「是,總裁。」在這裏,她該懂得自己的身分是什麼,她不是來作客的,她是來還他花了幾千萬,幫她解決她家裏財務問題的這個恩情,她願意當桂子一輩子的貼身保母。
為什麼他早聽到麻痹的「是,總裁」這一句話,從她口中說出來,卻感覺到是她對他異常的疏離‧這感覺讓他很不舒服,但他就是不懂為什麼。
桌上的小時鐘提醒他,他還有正事該去辦,對於她的事,他得花一番工夫,慢慢再去想——
「朵‧姊姊,我不想彈鋼琴了,我們來玩別的,好不好?」彈完琴譜上最後一個音,桂子對眼前的鋼琴顯得意興闌珊。
「嗯!?」回過神來,服朵‧看看腕表,驚詫的發覺今天桂子練琴的時間比平常整整超過了一個鐘頭,難怪桂子一副想睡覺的模樣。「桂子,對不起。」
她實在不該把她落寞的情緒,帶到鋼琴室來。仆人一定以為她想讓桂子多學一點,才沒來打擾她們。誰知一晃神,竟然已多了一個鐘頭。
「朵‧姊姊,我可以出去了嗎?」
「可以。來,我們一起出去。」
「朵‧姊姊,我們去看澎湖的碑磲貝好不好?」桂子拉著她一路跑向客廳。
「桂子,不行。我們不可以自己跑去澎湖的。」聽到澎湖,服‧齧不禁想到半年前在澎湖飯店的那一夜。
「呵呵,朵‧姊姊,我不是要叫你去澎湖,我們在家裏就可以看得到澎湖的碑磲貝……」桂子左右張望,‧S地喊著:「唐山、唐山。」
仆人聽到她的叫喊聲,忙不迭地來到她面前。「桂子小姐,唐山他出去了,你有什麼事?」
「我要看碑磲貝,你快點去叫唐山回來。」
「可是,總裁出門有交代,如果沒有什麼重要的事,不……不要打電話給唐山。」仆人面有難色。
這陣子還好有服老師來,要不然,桂子小姐動不動就要唐山回來陪她玩,唐山是沒責罵過她們,倒是總裁對此很不諒解,曾厲聲斥責過她們,要懂得分辨事情輕重。
「我有很重要的事要找唐山!快點叫他回來。」桂子耍起性子來。
「這……」
「桂子小姐她要看碑磲貝,要怎麼樣做才能看到碑磲貝,你告訴我,我來試試看。」看出了仆人的為難,服朵‧試著想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