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什麼亂七八糟的女人,我向來可是很癡情的。」
「癡情?一次只追一個,這叫有人性吧。媽,你別擔心啦,他現在正在迷白妮可,大概沒空對別的女人出手。」江時琪掀他的底。
「喂,誰迷誰搞清楚。」在老媽面前他總得充充面子,「倒是老姊,一個人在外危險啊!」江昨近不懷好意的將箭靶轉到她身上,為了加強效果,他還誇張的搖著頭。
「是啊,女孩子家一個人在外面,要小心一些人,尤其是那種什麼異國之戀,我看電視說……那些大都是騙人的呢!」張美子交代著。
「我知道啦,到新加坡開個會不過幾天,要是能發生什麼事,那我也很崇拜我自己。」江時琪嗤道。
新加坡那個地方,同業們總是來來去去的,而且她的一堆死党老是去那裏開會,直至目前為止,孤家寡人的還不是照樣孤家寡人,別說豔遇了,連問路搭訕的都沒有。
「那個地方沒搞頭的啦,浪漫這種情節要發生,至少也要在巴黎、米蘭這樣的地方好不好。倒是阿近,這趟去日本可別惹麻煩,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們放狗咬人呢!」江時琪對江昨近扮了個鬼臉。
「什麼放狗咬人,誰是狗啊?」江昨近抗議著。
果然,溫文儒雅的老二江明學的存在是必要之善啊!
新加坡,一個商業人士必到之處,舉凡開會、受訓,幾乎什麼都有,總之,如果搞商業的話,這一生就一定有個什麼鳥理由,讓自己來這一趟。
江時琪來到新加坡已經是第二天了,不開會的時間,她真的是沒事可做,就像現在她已經無聊到想在這城市裏吐口香糖。
她看了一下表。等會兒兩點有個研討會,怎麼時間過得這麼慢?這城市到底怎麼搞的,讓人感覺度日如年的,真是無聊。
「哈!哈……是啊,我也這麼想。」一陣清脆的女聲吸引了江時琪的注意。
這個宛若銀鈴的笑聲,她不可能聽錯的,即使事隔多年。
果然,當她一抬頭,就看到她的大學同學林楓。
說起林楓,想當年在大學裏,她們兩個人就是學生會裏有名的死對頭。
會注意到這個漂亮女子,並不是因為她的外表,而是林楓那特有的笑聲,江時琪最受不了她的笑聲,只要一聽到就全身發麻。
既然是死對頭,想當然耳,林楓也有無法與江時琪共存的理由,江時琪那不按牌理、毫無道理的做事方式,讓林楓只要看到是她參與的案子,一律閃到吐魯番去,能有多遠閃多遠。
江時琪看著林楓和身旁的男人一路談笑風生,絲毫未發現她走了過去,心裏不由自主的掙紮起來。
最後,多事的老天爺還是不放過她,突然,在江時琪附近的侍者,不知怎麼的手晃了兩下,眼看一缸雞尾酒就要淋在林楓的身上,她毫無選擇餘地的迅捷出手,推開了林楓。
「啊!」
砰!現場雜音四起,一片零亂,被推倒在地的林楓回頭找著禍首,突然她眼睛瞪得好大。
「是你,超級無敵大混手!」林楓大叫出聲。
江時琪氣死了,林楓竟然不感念她的救命之恩,還在大庭廣眾下叫出她那不雅混號,不過,她也不是省油的燈,林楓的綽號也沒多好聽。
「對、對、對,可怕嚇人銀鈴女!」
「啊!你……」林楓指著江時琪的手直發抖。
「嗯……兩位的相逢很令人感動,但是,可不可以麻煩這位大混手小姐,先從我身上離開。」
誰?不要命的竟然這樣叫她!江時琪不悅的找著聲音來源,最後才發現聲音竟然是發自她的身下。
該怎麼說呢,她現在正趴在地上,全身濕答答,不,精准的說,她是趴在某人的身上,全身濕答答。
「啊,志源,你沒事吧?」已經起身的林楓,來到已經灑了一地的雞尾酒中。「喂!江時琪,你知不知道你正壓著誰?快爬起來,這樣很難看!」她怒喝著。
「還能是誰?皇帝啊!」江時琪沒好氣的應著。「對不起,我沒打算輕薄你。」說罷,她雙手撐在那個被喚做志源的男人身上,然後爬了起來。
「好歹我也替你擋了一缸酒,你讓我當當墊子,也算報答我了。」江時琪對著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