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個送花給你的人。」
「做什麼?」楊志源的聲音中有著不悅,他本來打算輕松的度過今天,結果不知為什麼,卻變成得去跟一個對他有企圖的女人吃飯。
「沒事啊。」江時琪理所當然的答著。
是阿近說的,一分手就要馬上打電話過去,給對方忘不了的——他是怎麼說來著?對了!忘不了的甜蜜窒息感。嘔!真惡心。
「沒事?」楊志源瞪了一下在一旁偷笑的杜書伍。
「我要掛電話了,半小時後我再打給你。」江時琪說道。
「半小時後?有什麼事你可以現在說。」楊志源不解她的舉動。
「我又不是神,怎麼知道半小時後會有什麼事。」江時琪當他是白癡般罵著。
「那你打給我做什麼?」
「沒辦法啊!是阿近交代的。」說完,她就掛上了電話。
「阿近是哪號人物?」楊志源忿忿的將手機丟給杜書伍。
「阿近是嗎?」林楓順口解釋,「阿近是江時琪的小弟,一個向來狂妄、人小鬼大的小子,在高中時代就猛追他老姊學校的校花——」
話說到一半,林楓接收到杜書伍的一個眼神,馬上停嘴,因為那個校花就是她。
「我今天不接電話了。」楊志源斷然說道,然後把花束遞到林楓面前,「處理掉它。」
「楊先生,抱歉喔,我現在要去出席一個你不肯露面的宴會,不適合帶著這束花。」林楓委婉的拒絕了。她才不要碰這束看來昂貴的雜草,她又不是不知道什麼叫丟人現眼。
「書伍?」楊志源轉身問杜書伍。
「我得去回幾個電話,還得替你見幾個人,所以不行。志源,這是第一次有人送花給你,雖然說看來有點奇怪,可是禮怪……情意也重啊!」杜書伍見楊志源額際青筋已浮現,立刻丟下話。「林小姐,我想我們快去工作,別偷懶了。」
趁老板尚未發火前,杜書伍趕緊拉著愛人逃難。
「這兩個家夥。」楊志源望著逃難而去的鴛鴦,搖了搖頭。這下子要教他拿這束花怎麼辦是好?
鈴……鈴……
「該死!」楊志源咒罵一聲。杜書伍居然沒有把這支手機帶走,他接是不接好呢?
「楊志源……楊志源,你在哪裏?」江時琪勤快的翻著報紙,嘴裏念念有詞。
阿近說,要讓一個人感動的最好法子,就是把他的照片放在皮夾裏,然後不小心露出皮夾,讓那個人發現,這樣對方就會開始對自己粉有感覺。
有感覺?
「行不行啊?越想越怪。」江時琪拍了拍手臂的雞皮疙瘩。「想不到阿近的嗜好就是把肉麻當有趣,真是沒救了……啊!有了。」好不容易找到了他的玉照。
江時琪將報紙翻好,仔細一看。
怎麼一副遺照臉?那個記者拍得可真差,她真的要把這張臉放在皮夾裏?
江時琪猶豫著,回想起弟弟說過的話。
還有啊,為了怕一時忘了最近的目標是誰,所以千萬要放張她的照片在看得見的地方,別人看見了還會當你是情聖,至於實際效用,說穿了只是要認清目標,不要和上一個或將要開始的下一個搞錯罷了。
既然阿近這麼說……
「好吧。」看來她沒有選擇了。
江時琪動手把報導中僅有的兩張照片裁了下來。「好大一張,怎麼塞進皮夾?」她又開始煩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