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看,你是命中少了紅鸞星和桃花運!大概是你前輩子造了太多孽,甩掉太多癡情種,才會有這種下場。」海莉鐵口直斷似地指著她。
「拜托!別把我的上輩子說得像個風流女子,我可以肯定這跟我的命盤絕對無關。」她拍掉室友那根刺目的食指。
「哦?」海莉懷疑地哼著。
「如果真像你所說,為什麼念書時還是有許多男孩子猛寫情書給我?他們通常是在約我出去或是與我交往後才撤退的。」靳珩下巴靠在滕上,全身縮得像只蝦米。
「照你這麼說,問題更嚴重了!」
「為什麼?」
「可能你前幾世得罪了月下老人,他氣極了才故意剪斷你的紅線,讓你的情路乖舛多難……
「無稽之談!」她睨了海莉一眼。
「別說你不信!趕快找問月老廟燒香道歉,要他把剪刀收好,再這樣斷人姻緣是不道德的。」
「海莉小姐,你以為你在說故事啊?」
「要不你自己猜得出原因嗎?難不成你媽生下你時就請法師在你臉上下了『男人請回避』的必殺咒?」
「說不定,是我的個性有問題……」既然不是臉蛋的錯,那麼應該是內在的缺陷啰!
「你的個性?不會啊!第一,你只愛男人,不是同性戀,否則我不會將公寓分租給你。第二,你的同性朋友多如過江之鯽,而且沒有一個人嫌你。第三,你沒有暴力和虐待傾向,大而化之,既不矯柔做作,也不會特別善良,只是偶爾有點脾氣……」
「你扯到哪裏去了?」靳珩的眼睛射出無形的利刃.直取海莉的咽喉。
「你瞧瞧!就是這種表情!你一定不知道你隨和的個性下潛伏著「鴨霸」的基因。是啦!接近你的男人必定都發現了這一點!」海莉一掌拍在玻璃桌上,肯定自己的推測。
「不會吧?我媽說我小時候是皮了一點,但現在長大了,再加上我媽的『調教』,我以為我的個性已經修煉得非常圓融了哩!」靳珩支著頭側,想起小時候的調皮。多虧她媽媽的嚴格修理,她才能有今天這種十足的女人模樣。
「你媽為什麼會管你很嚴?」海莉無心地問了一句。
靳珩怔住了,這個問題也曾經困擾了她。
大的在
十四 五歲的時候,她有一段時間的記憶特別模糊,像是被洗掉了一樣,她始終想不起來其中發生的任何事。這種記憶斷層讓她自閉了兩年,想盡辦法要記起一切。雖然後來她不再鑽牛角尖,但原本不大約束她的母親卻突然對她的一舉一動都非常注意,甚至嚴厲地管束她的行為,似乎刻意要把她塑造成一個乖巧的女孩。
這種轉變直到她高中畢業順利考上大學才逐漸緩和,而她也習慣了這個框框,脾氣和個性都收斂許多。母親的苦心還是有成果,她文雅婉約的氣質在時下摩登率性的女子中顯得相當突出。
這都是母親的功勞。
「我想是因為她不要唯一的女兒像個男人婆吧!」
她同時回答了海莉和自己心中的疑問。
「你的確不像男人婆,但是你媽的苦心卻讓你給毀了!顯然男人對你的興趣只停留在觀賞的階段,我在想,會不會是你少了一份媚態,不夠騷?」海莉搔搔頭,走到靳珩面前端詳她。
「騷?饒了我吧!我是要找個穩當的男人談戀愛結婚,又不是只想玩玩而已。」靳珩頗不以為然。
「是了!就是你這種心態嚇跑男人的!」海莉大喝—聲,再一次發現重點所在。
「你又知道了?」這是什麼論調?
「現在的男人百分之八十都只想玩玩,他們只要愛情的調劑,不要婚姻的束縛,你的認真態度卻讓他們遲疑、害怕,所以才會都一溜煙地『落跑』了!」
海莉儼然分析大師般娓綹道來。
「是這樣嗎?可是今天我和那個男的連話都還沒說上幾句,他就抱歉地說到此為止,我根本還沒有談到我是為結婚而戀愛的觀點啊!」她覺得好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