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樂急聲辯駁,「我哪兒不淑女了!」
「你現在這樣就不淑女。」蘇易文直接指出,「還有,以後別一口老子一口老娘的,你才多大呀,少在人面前瞎嚷嚷。」
面對蘇易文的大講堂,陶樂只能沉默,丫肯定是唐僧轉世,這把年紀就愛嘮叨,可她並不是孫悟空,也打不過他的跆拳道,只能默默忍受丫的魔音摧殘。
陶樂歎氣,「蘇檢,您說完了嗎,時候也不早了,咱們還是晚安吧。」
蘇易文拉住她,「陶樂,我明天要上北京辦事,估計要去一個禮拜吧。」
這麼說有會好些天見不到禽獸了,也不會受壓迫了。陶樂在心中不停撒花,耳畔響起農奴翻身把歌唱的調調,她的曙光即將到來。
「這段時間你最好安分點,別給我又出亂子了。」蘇易文這話明顯是指那次豔照打人事件。
陶樂立刻擺出最燦爛的笑臉,也學某人的眼睛發光,「這個你放心吧,哪有那麼多亂子可出的,這檢察院那麼多你的眼線,我清楚的很。」
「嗯,那就好。」
蘇易文淺笑,沒有遲疑,傾身輕輕地啄了一下她的唇。
也就是一瞬間的事,陶樂一臉惶然,只是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他,連說話的聲音都找不到了。
蘇易文卻很喜歡她現在這種傻乎乎的樣子,碰了碰她的臉頰,笑得更開心了,「你要乖,等我回來。」
陶樂好不容易回過神,臉自然是嫣紅欲滴,「我我我先回去了。」她一連三個『我』,連看也不敢看他一眼,快速地拿鑰匙開門進屋。
隔著門板,陶樂全身無力,一下跌坐在地上,依稀能聽見遠去的腳步聲,還有對面關門的聲音。
蘇易文,剛才那個吻,他們……
陶樂埋著頭,腦袋裏嗡嗡地響,這樣的情況似乎已經不是她能控制了。就像上次在他家,其實已經不對勁,他是喜歡她嗎,不然他為什麼突然吻她,還有他為她改論文,還那麼擔心她闖禍……像這樣的問題好久之前她就想問,可她對感情這種事一向遲鈍,也不好意思開口。
嘴上還留著那溫暖柔軟觸感,陶樂只知道自己居然有些舍不得,甚至貪戀起來。好吧,其實她是有點喜歡他了,縱使丫有著禽獸的本質,可也沒真正壞到哪裏去。
不管了,等姓蘇的回來一定要好好談談,不能讓丫這麼占便宜!
就這樣,在突如其來的一吻後,蘇易文出差了。
可自打那晚開始,陶樂連續幾天都魂不守舍的,工作上也出了不少狀況。蘇易文這男人果然是禍水,居然讓她這麼上心。也有幾次她想打個電話問問,可也沒敢撥號,她知道他很忙,未必有時間聽。即使他接了,她要說什麼呢,他們之前那麼不對盤,現在的她老實聽話倒顯得有些矯情了。
反而蘇易文抽著空打過幾通電話,語氣也挺平常,就是問問她乖不乖之類的。陶樂覺得或許老男人的戀愛方式和小青年不同,人家喜歡含蓄,那麼她也別表現的太孟|浪了。
另一方面,陶樂開始去音像店兼職。話說強哥讓陶樂必須分清那些女|優的名字和長相,她是上網做足了功課,想想快趕上她考研時候的幹勁了,只能說這年頭為賺錢實在不容易。
幾天下來,陶樂已經熟悉了工作,強哥也來的少了,一般就待在四環路的分店。反正她一個人大多就是看書,或者找張碟打發時間,當然除了a|片。至於某些顧客確實指明要看那種片,陶樂一開始是有些不好意思,不過久了也就麻木,告訴自己這只不過是人體學而已。
然而,就在這一晚卻讓陶樂吃盡了苦頭。
正吃著涼粉,陶樂還盯著電視屏幕,阿凡達這部片子她也沒覺得有多好看,劇情只能算三流,也就是3d技術高超了點。
店門被推開,陶樂根本沒在意,喊了一句,「要租什麼片子,自己看。」
「同志。」
有人敲了敲櫃台,陶樂抬頭,見幾個制服男人站在那兒,這店立馬顯得擁擠起來。
「你們有事嗎?」滋溜一聲,陶樂吸下最後一根涼粉,眼睛瞟了瞟,如果沒猜錯這幾個人是執法大隊的。
果然那個帶頭的男人出示了證件和文書,「是這樣,我們想查查你這兒的音像制品有沒有違禁的。」
陶樂就知道他們來者不善,想到強哥那堆a|片,她可怎麼辦才好。
沒等陶樂回應,那幾個人便開始搜查,像是土匪掃蕩似的翻著架子上的光碟。陶樂還沒遇過這種陣勢,她跟那帶頭的男人說,「這店不是我的,你好歹等老板來了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