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子?張潔愣住。
「姑娘看可是此數?」鄭少凡微笑。
「我有銀子?」她奇怪的看著桌上的那錠銀子。
鄭少凡目光有些奇怪:「在下發現姑娘之時,姑娘只喚著令兄,手上握著這錠銀子,難道不是?」
昨夜的事是真的!有人喂自己吃藥還留下了銀子。
看來這個世界並沒有想象的那麼壞。
張潔忽然抬頭望著他開心的笑了,迷人的眼睛又彎成了月牙。
鄭少凡不解她為何發笑,他隨即也跟著微微一笑,不再詢問。
「如今已是午時過,姑娘不妨先起身吃些東西,如何?」
午時?張潔對古代時辰不是很熟悉,想必很晚了吧?她聞言有些赧然,掀開被子坐起來。
「啊?」
原來的t恤短裙不見了,身上竟穿著一件極寬大的白色外衫,這是……
她臉立刻發燙起來。
鄭少凡卻不動聲色的側過身去。
「張姑娘衣衫盡濕,穿在身上恐無益,是以在下請人替你換了。」
他依舊含笑而言,特地加重了「請人」二字,半是解釋,怕她尷尬。
「那是在下隨身所帶,並未穿過,昨夜情急只得先委屈了。姑娘的衣物待幹了便送還。」
聽著溫和有禮的聲音,張潔臉更紅,不敢看他。
「謝謝……」
鄭少凡微笑:「只是這兩天有件事尚未完,姑娘須跟著在洛陽停留幾日。」。
雨後的夜裏,洛陽城又恢複了往日的繁華。
歌管隱隱,燈紅酒綠。
客棧中兩日的休息,張潔精神好多了,只是面色略有些蒼白。柳飛竟也出乎意料的沒有再出言諷刺,看來他也是面冷心熱之人吧。
鄭少凡更不用說了,總是那般溫和親切,談笑若定。
她不由偷偷瞟了瞟旁邊的人,卻見那迷人的眼睛也看向自己,她立刻垂下頭去。這兩天他們似乎都忙著辦事,張潔每日只見到他兩三次,話也沒說上幾句。
燈影中,馬車緩緩穿過一條又一條街巷。
張潔覺得氣氛有些尷尬,幹脆掀開車窗津津有味的欣賞起洛陽的夜色來。
鄭少凡坐在對面,半斜著漂亮的單鳳眼暗自注視著她,心下又好笑又不解她為何那般不自在。
只是明日還有件大事……他不由歎了口氣,又看看張潔,突然愣住。
夜已將沉。
街頭明朗的燈光映入車窗,斜斜照著那張細致的小臉。唇角帶著彎彎的弧線,長長的睫毛掩映著蒙蒙的眼睛,時而眯起如新月般嫵媚,正好奇而有趣的欣賞著車外的風景。
饒是見過無數美女的鄭少凡,竟然還是看呆了。傾慕自己的女子不知有多少,大家閨秀小家碧玉,但這位奇特的女子卻明顯有別於兩種類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