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少詢不知道看了多少遍那封郵件,關上郵箱的時候,已經是又一天了。
他進了酒吧,一杯杯的喝酒,可不管怎麼喝,眼前都是揮之不去的占然。
原來想醉,也是那樣的難。
他象是睡著了。
又象是清醒的。
醒著睡著,眼前都是占然。
可他一伸手,她就沖著他微微一笑,然後就消失不見了。
「然然,然然,你去哪了,你告訴我你沒死,好不好?」
不知道為什麼,哪怕明落讓他節哀,哪怕監獄裏已經下發了占然的死亡通知書,可霍少詢還是不相信她死了。
都說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別人見到她的屍體,那是別人的事情。
他沒有見到,那她就是沒有死。
「庭少,明天是占小姐的葬禮,你看……」
「滾。」他不要參加,占然沒死,舉行什麼葬禮。
「庭少,都說死者入土為安,你就讓占小姐安心的走吧。」明落繼續勸,看著霍少詢身前身後的煙頭酒瓶,那麼多,多的他連數都數不過來。
只是三天而已,他這是抽了多少煙,喝了多少酒?
仿佛要把他一生可以抽的煙喝的酒都抽盡喝盡了一般。
第17章 這樣的自責
「滾。」霍少詢點燃了一根煙,又抽了起來。
「庭少,也許孩子根本不是你的,所以,你真的不必要再為占然傷心了。」明落不知道要怎麼勸了,他實在看不下去霍少詢這樣的自責。
霍少詢的自責,就象是刀子一樣的剜在他的心口。
霍少詢不好受,他更加不好受。
他殺了占然,不過是想要替霍少詢抽刀斷水從此忘記占然而已,卻沒有想到,占然真的死了,霍少詢卻從此頹廢了起來。
那個英俊的帥氣的,有潔癖的霍少詢不見了。
換上的是眼前這個一臉滄桑,滿下巴胡渣,三天沒洗澡沒睡覺的霍少詢。
霍少詢憔悴了。
霍少詢也瘦了。
這些,都讓明落的心很疼。
霍少詢卻在他的話語出口時,緩緩的抬起了頭,噴吐了一口煙,便沖著明落冷笑了起來,「明落,你說什麼?你說孩子不是我的?你還是人不是人?」煙頭直接的燙向明落的手,明落這是暗示要讓他做DNA嗎?
他不會做的。
那三個小東西的長相已經說明了一切,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是他的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