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他在場,王府眾奴仆肯定要亂了頭緒!
是了,就這麼決定了!
明日一早,他就該趕早回京管事去。
二十日後
整個玉王府上上下下都急壞了!
迎娶新娘的吉時已到,可直待到這火燒眉毛的一刻,眾人還是不見玉王府的定棋貝勒,回京迎親。
直到這一刻玉王爺才發現,他不該賭上這一把,巴望著他的好兒子不會給他阿瑪丟面子!
他該在三日前還不見定棋回京時,就派人到佟王府請求順延婚期的。
即使這麼做會讓他玉王府顏面盡失,也好過到了迎娶的這一刻,新郎壓根不見蹤影的尷尬!
「王爺,這可怎麼辦才好?佟王府已經派人來問,新郎何時上門迎親?」察哈達皺著張老臉,愁眉苦臉地問他的王爺主子。
這一整日,察哈達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前前後後已經不知道往門口去探了幾回!
可他的貝勒爺好主子,卻硬是不見影子。
「該死的孽子,竟然敢打這天大的妄語!」玉王爺氣得握拳,再用力拍打身邊那張酸枝木做的小幾。
察哈達嚇得縮住脖子!
這幾十年來,除了府裏的小格格淘氣,他還沒瞧見向來沉穩的王爺,為啥事這麼生氣過!
「王、王爺,您先別上火,事已至此,要不奴才就再趕往撫順一趟——」
「去你媽的蛋!」玉王爺怒聲斥罵。
一時,察哈達的脖子又短了數寸。
「說的是什麼渾帳話?!現在趕去,還能來得及嗎?」玉王爺氣得額角上青筋暴露。
「這都怪奴才不好!」察哈達哀聲伏首。
他一骨碌跪在石板上,對著他的王爺主子磕頭如搗蒜。「當日奴才就應該留在撫順,這會兒貝勒爺就能順利娶回新娘子了……」
「就算你留在那兒也沒用!我還不了解定棋的性子嗎?他要不想回來,不必使盡方法就能耍得你團團轉!」玉王爺握緊拳頭,咬牙切齒地對察哈達道:「我就是不敢相信,定棋他竟然就這麼大膽子,敢欺騙他的阿瑪!難不成他以為遠在撫順我就拿他沒轍?所以才敢給我唱這麼一出戲,讓我來給他收拾殘局?!我、我就快讓這個孽子給氣死了!」
察哈達不敢嘖聲。
此刻他答是也不是、答不是也不是,只能跪在地上哆嗦著。
玉王爺激動地漲紅了臉,直喘大氣。「眼下這景況,叫我怎麼跟佟王府交代?!」
「王、王爺,」咽了口口水,察哈達大著膽子道:「要是王爺不見怪,奴才倒有一計。」
玉王爺怒目瞪向察哈達。「說!」
雖明知王爺的怒氣,有一大半兒是因貝勒爺而起,可察哈達還是鼓足了勇氣,才敢對他的主子開口。
「眼下,也只能請小格格代兄迎娶。」
「瑞寧?」玉王爺皺起眉頭。
「是,自古由妹代兄長行大禮,並不是沒有的。」
「就算如此可行,我怎麼跟佟王爺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