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心不明白,他為何處處針對她?
到最後,她說什麼都不是。
三年前他雖已如此,可也沒這麼緊迫盯人,如今他更成熟陰沉,卻待她更嚴峻苛刻。
侍從見氣氛僵了,神色略顯不安。
「大貝勒!」忽然一名玉帶纏腰的男子,上前與雍竣拱手寒暄。
雍竣回頭,寒漠神色已轉變。
「婁陽貝勒!」乍見故舊,雍竣笑酬。
織心見他轉臉速度迅速,卻不吃驚。
雖則,她不討主子的歡心,可他的性子,她自信摸得清楚。
雍竣是個雙面人,從不顯露情緒,越是遠不及邊的人他越是笑酬。
「年前在江南匆匆一會,如今一年不見,大貝勒何時返京?」婁陽問候雍竣,眼角情不自禁,瞟向站在巴王府大貝勒身後的織心。
雍竣沉眼,看穿婁陽居心,實則,婁陽也不欲掩藏。
「年前返京,受了傷,所以未過府登門拜訪。」雍竣客套。
「哪裏,若知大貝勒返京,婁陽該當過府拜訪,謝過大貝勒牽線江南茶幫,成全婁陽的生意。」婁陽客套回敬。
雍竣撇嘴。「婁陽貝勒,中秋佳節出府賞月?」
「是。」婁陽直眼看織心,索性坦蕩。
「婁陽貝勒好雅興。」雍竣漫聲道。
「哪裏。」他不但看織心,還對她笑。
「婁陽貝勃今夜胸懷舒暢?」雍竣漫聲問。
「正是。」佳人不笑,他也自得其樂。
「婁陽貝勒看夠了吧?」
「不夠——」
婁陽一愣,笑臉狼狽。「大貝勒見笑。」他竟不否認。
「這是我的婢女,織心。」雍竣忽然伸手拉出藏在身後的她,笑裏藏險。「織心,你向來善解人意,倒忘了給貝勒爺請安?」他漫聲喝斥自己的婢女。
「貝勒爺吉祥。」織心依順福身。
她像個卑微的奴才,主子有令,她立即聽從。
婁陽顯得驚喜。「不敢,姑娘請起。」他伸手欲扶。
雍竣忽然拉她一把。
織心險險跌進他懷裏——
「仔細瞧清楚婁陽貝勒的風采。這位貝勒爺,可是咱北京城裏第一才子。」雍竣低笑。
他手腕凝力,掐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肢,穩住她的勢子。
雍竣手勁用的巧,掐住了織心的腰軟處,她屏氣,一顆心懸在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