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幻科幻

 宮鎖心玉

 於正 作品,第11頁 / 共79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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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痛是不是?"晴川用手揉著自己的手腕,揚起了下巴,挑釁地看著八阿哥,繼續說道,"忽然就這樣給了你一腳,縱使你是個比我強壯許多的大男人,你不是也一樣沒有躲過?我現在情況也是一樣,我不想嫁給太子,可是太子非要娶我,你說我一個小女子能怎麼辦?"

八阿哥眼中寒意逼人,沉默地看了晴川片刻,忽地二話不說上前一把抱起晴川,扛到了肩上,抬腳就走。

晴川心中一驚,她打了這人一耳光,他不會惱羞成怒把她再丟到水裏去吧?想到這裏,晴川連忙掙紮道:"放開我,你放開我!"

八阿哥低低地冷笑一聲,說道:"若是不想現在就被我扔進水裏去,你最好給我閉上嘴。"

晴川怕的就是他一時犯渾真把自己再一次丟進水裏,聽了這話,不敢再喊,就見他一路扛著自己出了側門,命人牽了匹馬來,又抱著自己上了馬,縱馬向城外飛馳而去。

晴川眼見著四周越來越荒涼,到後來竟漸漸看不到人跡,心中不由得又驚又怕,她一邊掙紮著一邊問八阿哥道:"你到底要帶我去哪兒?你想幹什麼?"

八阿哥也不理會晴川,只用一只手將晴川牢牢地禁錮在身前,又策馬狂奔了一陣,這才勒停了馬,抱著晴川躍下馬來。他臉上的怒氣已經散了,只是淡淡地說道:"如果你真的不想嫁給太子,那就走吧。"

晴川一時間懷疑自己聽錯了,滿面狐疑地看了看八阿哥,見他不像是在說謊,便忍不住問道:"你要放我走?"

八阿哥挑了挑眉,嘲諷地問:"怎麼?舍不得走?"

你才舍不得走呢!晴川冷哼一聲,轉身就往前走。可走了沒兩步,又忽地記起太子別苑裏那個舉止詭異的舞姬,還有從她袖中掉落的火藥。不行,她不能就這麼走了。草包太子雖然可惡,這些日子對她卻是不錯,更何況那裏還有許多無辜的人,總不能就這樣看著他們被人害了。

想到這,晴川忍不住停下了腳步,轉回身來。


  

八阿哥一直站在原處看著晴川,見她果然不出自己所料地停了下來,便故意揚聲問她:"怎麼不走了?"

晴川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回去把那個舞姬找出來問清楚比較好,便答道:"我現在還不能走,你帶我回去吧。"

八阿哥聽了這話,唇角便緩緩地彎了上去,盯著晴川的眼睛,諷刺道:"我說你是一個貪慕虛榮的女人,你死不承認,說什麼你無力抗拒太子的權勢,那現在呢?我都送了你出來,你還有什麼借口?"

道不同不足與謀!晴川見他已經認定了自己是個貪慕虛榮的女人,幹脆也懶得和他再解釋,只是說道:"不管你怎麼看我,馬上帶我回去。"

八阿哥卻是低低笑了起來,把唇湊到晴川耳邊,一字一頓地說道:"你簡直是恬不知恥。"

晴川氣極,揚手就要扇八阿哥。

八阿哥一把抓住了晴川的手腕,輕輕地嗤笑一聲,說道:"不要老是伸手打人,雖然我不習慣打女人,可是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說完便甩開了晴川的手,翻身上馬。

晴川大急,追在他身後叫道:"快帶我回去,不然會死人的!"

八阿哥回頭看了晴川一眼,眼中的不屑之色溢於言表,卻只是輕輕笑道:"要回去你就自己走回去吧,為了榮華富貴,這點苦豈能都受不住?"

說完也不再理會晴川的叫喊,揚鞭策馬而走。

晴川又急又怒,差點破口大罵。這小子真的是那個和雍正爭皇位的八阿哥嗎?真的是那個被大臣們稱作"八賢王"的八阿哥胤‧?老天,有沒有搞錯?活該,就這樣的有頭沒腦的混帳小子,活該爭不過四阿哥!


  

晴川嘟嘟囔囔地罵了好一陣,這才覺得胸口不那麼憋悶了。抬頭看了看四周,好嘛,這小子直接把自己送到荒山裏來了,這下連東西南北都快分不清了,叫她往哪走?

晴川沒了脾氣,只能提起勁頭來沿著來路往回走去。剛才騎馬倒還不覺得如何遠,現如今一步步走回去,她足足走了大半夜才能遠遠地望到北京城的城門。然後又在城外等了半夜,一直等到天亮了開了城門,這才再次進了北京城。

這三百年前的北京城,晴川實在是太不熟了,只能邊問路邊走,好容易問到了太子別苑的方位,走到門口才發現大門外人頭攢動,四周已經站滿了宮中侍衛,守衛十分森嚴。

晴川看出情況有異,也沒傻到這個時候還往前湊的分上,便混在看熱鬧的人群中,小心地往門口處巴望。就聽得旁邊有人竊竊私語道:"聽說十八阿哥昨天在太子爺的別苑被燒死了,皇上已經廢了太子,交宗人府查辦呢。"

晴川聽得一驚,十八阿哥被燒死了?可她分明記得史書上說十八阿哥是病死的啊,怎麼會是在這裏燒死的了呢?難道現在已經不是她所熟知的那段曆史了?曆史從什麼時候開始改變了?

旁邊有個人似是知道些內幕消息,小聲說道:"唉,你們是不知道,昨日太子爺為了個小妾大宴賓客,請了京城裏許多王公顯貴,又是請戲班子又是放禮花的。結果一個禮花不小心落到了新房上,呼地一下子就把新房點著了。也是十八阿哥倒黴,偏偏就他在新房裏,活活給燒死了!"

周圍的人聽了唏噓不已。

那人又神神秘秘地說道:"十八阿哥可是最得皇上寵的,皇上氣得當場就要斬了太子爺呢,聽說多虧四阿哥顧念兄弟之情,死活擋在太子爺身前,這才在劍下救了太子爺一命呢!"

別苑門口幾個侍衛模樣的人押著管家與一些下人從裏面出來,領頭的那個人身材高大,面容冷峻,銳利的目光只向喧囂的人群中淡淡一掃,人們便似感到了無形的壓力一般,頓時寂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