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具有傳奇色彩的青銅鉞,上面突然出現了血跡。 三天後,交通局長被殺。 經公安機關鑒定,三天前出現在青銅鉞上的血跡,競是被殺的交通局長的血。 凶殺連續發生,現場死者的腳印清晰可見,可就是...... 』 第一章 血現青銅鉞 濱山市博物館。 這是一座明清建築風格的院落,據‧原來是座閻王殿。 高高的門庭後面有東西兩排廂房。 正對門庭的是大殿。 據‧大殿裏以前就供奉著閻王爺的神像,現在改成了文物展廳。 濱山市是座新興的城市,歷史不長,周圍也沒有什麼古文化遺址,所以博物館裏的文物也不多,因此光顧這裏的人很少。 院子裏除了幾棵長得奇形怪狀張牙舞爪的老槐樹以外,其它什麼也沒有。 平時院子裏就冷冷清清,再加上已是秋季,地上散落著一些發黃的樹葉,給人一種蕭瑟陰森的感覺。 早上八點半左右,一個三十多歲的女工作人員,懶洋洋地象往常一樣打開大殿門鎖,開始漫不經心地打掃裏面的衛生。 展廳裏,圍著四周牆壁擺放著十幾個木架結構的玻璃展櫃。 女工作人員手裏拿著抹布,逆時針方向開始擦拭這些展櫃。 她是這個博物館的管理員,叫陶玲,專門負責大殿展廳的管理工作。 ‧是管理員,實際上也沒有什麼好管理的,主要就是打掃打掃衛生。 陶玲打掃衛生和別人不一樣,別人都是早上一上班才打掃,擦地板、擦展櫃。 陶玲因為好睡懶覺,所以她總是先天下班時擦地板,第二天早上光擦展櫃,這樣她就可以早上多睡一會兒,不用趕得那麼緊張。 陶玲擦展櫃的動作十分隨意,看上去好象漫不經心,東一下,西一下,實際上是擦的滴水不漏。 因為她幹這工作十多年了,對這動作太熟悉了,可以‧,她閉著眼睛都能將這些展櫃擦得幹幹淨淨。 別看陶玲身體胖,但她幹活確很麻利,平時幹這些事也就三五分鐘的時間。 可是今天她的動作卻有點遲緩。 她剛擦完第一個展櫃就停了下來,抬起頭來向四圍張望,因為她總覺得今天這個大殿裏有些不對勁。 她認真向四周看了一遍,並沒有發現有什麼異樣。 於是她又開始擦第二個展櫃。 她擦完第二個殿櫃,又不由自主停下來,因為她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 是哪兒不對勁呢?是聲音不對嗎?她又豎起耳朵認真聽了聽,除了早上院子裏的鳥叫聲,也沒有聽到什麼異樣的聲響。 到底是哪不對勁呢?她又開始疑疑惑惑地擦第三個展櫃。 她三下五除二就擦完第三個展櫃。 她剛要離開這個展櫃,卻猛地停住了腳步。 她猛然意識到,她所感覺到的不對勁,原來不是別的,是氣味不對。 她明顯地聞到了一種讓她感到恐怖的氣味。 是什麼氣味呢?她使勁用鼻子嗅了嗅,對,是血腥味,是一股血腥味。 她的精神頓時緊張起來。 哪兒來的血腥味?她又轉著脖子向周圍嗅了嗅,這才猛然發現,氣味就是從她手下的第三個展櫃裏散發出來的。 她慢慢地把目光向下移動,當她透過展櫃上的玻璃看到裏面的東西時,馬上僵住了,眼睛睜大,嘴巴張開,整個面部因為恐懼而顯得猙獰。 這個展廳裏的十幾個展櫃裏,大都放的是一些破碎的古代陶片或瓦片。 只有這第三個展櫃裏放的是一件青銅器,確切地‧,是一件用青銅鑄造的古代兵器,名字叫鉞,形狀就像木匠用的斧子,但個頭確要比斧子大得多,足有幾十斤重。 這件東西是三天前幾個農民送來的,‧是在挖地基時挖出來的文物。 讓陶玲恐怖的並不是這件青銅器,而是上面的血,是一灘血,呈噴射狀。 血還沒有完全凝固,還在向外散發著血腥味。 這血馬上讓陶玲聯想到一部香港電視劇裏的一個恐怖的殺人場面。 「啊——」陶玲經過短暫的痙攣之後,猛地嚎叫了一聲,扔下抹布狂奔出去。 她一邊喊叫著「快來人呀!快來人呀!」一邊跌跌撞撞地跑向緊靠門庭右側廂房的館長辦公室。 辦公室裏,館長姬成正在整理自己辦公桌上的報紙。 姬成五十多歲,是個小低個,因為頭發稀少,再加上臉上皺紋多的原故,看上去就象個六十多歲的小老頭。 他矮小的身材和陶玲高大肥胖的身軀形成明顯反差。 「陶玲,你……你幹什麼?」姬成險些被陶玲撞倒,有些惱羞成怒,「你就不能穩重點,什麼時候你才能改了這種瘋瘋顛顛的毛病!」 「嚇死人了!嚇死人了!」陶玲就像老鷹抓小雞似的,拖著姬成就往外拖,險些把姬成拖倒。 姬成用力甩開陶玲,大聲嚷到:「你這閨女,有沒有一點正形,都孩子媽了,還這麼使瘋!」姬成總喜歡以長輩自居,因為他手下這幾個女工,都是文化系統的幹部職工子弟,姬成和她們的父輩是一代人。 「姬……姬叔,真的,我……我不騙你,你……你快去看看吧!」陶玲不知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跑路跑的,‧話上氣不接下氣。 聽到陶玲叫他「姬叔」,姬成意識到可能真的出事了。 這個博物館,名義是個副科級單位,實際上只有兩男四女六名職工,四個女的都是三十來歲,主要負責博物館的管理和服務工作。 一個男的年齡比較大一點,主要是負責晚上看門護院。 整個博物館就姬成一個領導,也沒有什麼副館長、科室主任之類的幹部。 由於姬成沒有架子,再加上好脾氣,這些女工們也從不把他當領導,還總愛拿他尋開心。 平時別‧叫他「姬叔」了,連「館長」也沒有人叫,就叫他「姬頭」。 因為「姬」和「雞」同音,姬成覺得這稱呼太難聽,就半開玩笑地‧:「我要是『雞頭』,那你們是什麼?你們不都成了『雞』?」一下子把這些女娃們‧惱了,她們罵他:「這老不正經,這麼壞!」以後再不叫「姬頭」了,就叫他「小老頭」。 可是今年這些女娃們好象商量好的似的,又都開始叫他「姬頭」。 姬成還用那句話回敬她們:「我要是『雞頭』那你們都是『雞』?」,沒成想,聽到這句話,女工們好象正等著他似的,馬上跟他喊起來:「就像現在每月給我們發這幾百塊錢,除了養孩子,還得養活下崗的老公,我們不去做『雞』還能活下去嘛?」一句話把姬成咽住了,他張了張嘴,但什麼也沒有‧出來,轉身走了。 因為他覺得心裏有愧,愧對這些女娃們。 今年年初,濱山市在全市文化系統進行了大規模的文化產業體制改革,把一部分原來靠財政吃飯的事業單位推向了市場。 博物館就在這次改革之列。 博物館原來是個全供事業單位,有人‧博物館有門票收入,‧有一定的經營能力,不應該靠在財政上要飯吃,雖然不能一下子把它全推向市場,也要削減財政投入,由原來的全供事業單位改為差額補貼,工資、經費只給一半,另一半讓他們自謀出路。 皇宮裏的娘娘一下子變成了農家的媳婦,他們誰也沒有想到這次改革能改到他們頭上。 這可把姬成愁壞了,自謀出路談何容易!就這個鬼地方‧是叫博物館,其實就是一座破廟,一不算什麼古代建築,二沒有象樣的文物,還是原來剛建館時從別的地市博物館弄來的那些別人不要的破瓦爛罐,論考古沒價值,論觀賞沒看頭。 就這些沒有人要的東西,連大殿裏的幾個展櫃都擺不滿,兩邊的廂房只好讓給本市那些二流、三流,甚至不上流的所謂畫家、書法家辦個人畫展、書法展。 就這些蹩足的作品,還得掏三元錢買一張門票,要不是缺了心眼誰來看?靠賣門票的收入連博物館的水費都不夠。 姬成失眠了好幾夜也沒有想出個掙錢的門路來,只好任憑那些女娃們在他屁股後面「雞頭、雞頭」叫。 姬成無話可‧,也就不再給她們計較,你叫,我就答應,不就是個稱呼嘛?她們心裏有氣,拿老頭子出出氣,找個心理平衡,可以理解,只要不把工作掉到地上就行。 聽到陶玲叫他「姬叔」,看著陶玲臉上驚恐的表情,姬成知道真的出了什麼事,「到底怎麼回事?」 「血,有血,你……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姬成跟著陶玲一溜小跑地來到大殿:「在哪?」 陶玲把他領到那個展櫃前,姬成一看,也嚇了一跳。 他本來就個子低,稍微一低身子,就聞到一股血腥味。 這血腥味使整個屋子裏彌漫著一種恐怖的氣氛。 「這是怎麼回事?」他責問陶玲。 「我怎麼知道?」 「這展廳是你負責的,你不知道誰知道?」 「我昨天下午下班鎖門時還好好的,你不是也來看過嗎?」 是呀,昨天就在陶玲擦完地面剛要鎖門時,姬成還專門來到大殿看了看那把青銅鉞,一切都很正常。 第1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驚悚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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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商王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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