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疑惑地點了頭,說實話,我也懷疑這對師徒有很大的問題,可我又想不明白他們害我的原因。 張醫生莫名想送步搖給我,如果只因為我不接受就加害我,邏輯未免太牽強。 他要真那麼十惡不赦,也不會得到金流鎮這麼多人的尊敬。 如果吃的宵夜沒問題,那就是王孟或者院子裏的鬼給我下了套。 「當時怎麼喊你都不醒,還拿著樹枝四處揮,顯然是入了局。 」 誰給我布局?張醫生,還是英子?難道是婆婆? 郭沐霖出了院門後,回頭看了一眼,院門突然之間又像上次一眼開始自動閉閉合合,忙碌得像是一直有人在進進出出。 他警覺地看了一眼牆角的破碗,若有若無的叮咚聲隨著陰風潛入耳朵,就在這時,他像是突然被誰撞了一下,好端端地愣是往旁邊趄趔一步。 他面無表情地轉頭朝後看了一眼,似乎在瞪撞他的「人」。 我心裏發毛,緊緊拽住他的衣服不敢喘大氣。 他沒再吭聲,迅速帶我回了悅來旅館,我這才發覺失蹤的花蛇一直都悄無聲息地跟著我們,看來我之前聽到的「嘶嘶」聲確實是他。 我把入局後的所見所聞都跟郭沐霖詳細地說了一遍,待聽到我的鎖骨被掐出血時,他有些緊張地直接把我衣服拉下了肩頭。 我窘迫地擋住事業線,他卻一把摸上了我的鎖骨。 鎖骨沒有破,卻出現一股濃鬱的黑氣,他一碰,我就跟突然吞了一大塊冰似的,冷不丁連打了兩個寒噤。 我凍得牙齒直打顫:「這是什麼?」 他搖搖頭:「我不知道他們的目的,這個鎮上的事情有些複雜,我必須盡快弄清楚。 」 「嘭」地一聲巨響,房門突然被撞開了。 曲訶急匆匆地跑了進來,一臉的驚慌失措:「惠娟不是跟著你們出去的嗎,人呢?我找遍了都沒找到她,你可不能不管,今晚鎮子太邪門了,快幫忙找人!」 「我讓她別來,非不聽話跑過來。 」九淵很不高興地皺了下眉頭,煩躁地看了一眼郭沐霖,「王孟逼得我現出了原形,真身已經被英子師徒知道,我已經沒辦法從他們口中問出我肉身的下落,惠娟這個時候跑來搗亂,我為什麼要管?」 看來張醫生跟英子一早就知道九淵附在了郭沐霖身上,那婆婆引我們去巷子的事會不會也是受了這對師徒的差遣?就算王孟不出現,她們應該也會想法子逼出九淵,就是不知道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曲訶急了,一把抓住九淵的白袍就把他從床沿上扯得站了起來:「老子幫你擦了那麼多回屁股,現在要你幫忙了你敢拒絕?你信不信我把這丫頭……」 九淵神色一凜,拂開他的手冷冷地哼了一聲:「把她怎樣?」 曲訶的嘴角抽搐兩下,氣得直喘粗氣:「見色忘義!老子白認了你這麼一個朋友,我自己去找!」 他出去時,氣得又把門給狠狠摔上了。 九淵終究面冷心熱,一把將花蛇撈到手裏:「小竹子交給你保護,我會盡快回來,護不好我回來把你剁成塊燒湯。 」回頭看我盯著他出神,居然湊到我嘴邊輕輕啄了一口,「小花是你家的家蛇,長期沐浴香火氣才會這麼快通靈。 待房裏乖乖等我,不准出去。 」 他說罷在房間的六面各貼了一張符:四個牆頭以及天花板地板。 每一張上都畫著象形字似的金木水火土幾字:「之前教你找過方位,必要的情況下按照之前的法子逃。 」 他一走我就開始惴惴不安,總感覺下半夜也不會太平。 他之前說的那些我哪裏還記得,拼命回響也只急得一兩句。 花蛇吐著蛇信子盤在床尾,我卻怎麼也睡不著。 張醫生給我看的那支步搖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腦子裏,總感覺那東西看著有點眼熟。 我一閉眼就仿佛能聽到銅錢風鈴在我耳邊炸響,鬼物不斷地從血水裏站起來的情景還曆曆在目,身體不受控制地驚出一層層的冷汗。 我摸著鎖骨上的兩團黑氣,陷入了深深的恐懼,趕緊拿出扶乩錄開始轉移注意力。 也不知道看了多久,窗子驟然被風吹開,我聽到幾聲翅膀撲動聲,居然有只貓頭鷹如鬼魅般立在窗台上,悄無聲息地用那雙黑乎乎的大眼瞪著我。 我頭皮一麻,緊接著第二只、第三只、第四只……窗台上很快站滿了貓頭鷹。 它們不叫,也不笑,全都把幽幽的視線落在我臉上。 漆黑的夜,被剛剛詭笑過的貓頭鷹這麼看,實在太滲人。 我一腳踢醒了花蛇,指著窗台讓他看,沒想到這家夥居然射出貪婪的眼神直吐蛇信子,看樣子竟然又開始嘴饞! 第66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驚悚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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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啦亡夫:調包詭夫夜難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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