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切進了一條小路,往上斜馳,不一會在一個小丘的頂尖處停了下來。 青思推開車門,走了出去。 我跟在她的背後,看著她婀娜多姿的背部,直走到能俯瞰遠景色的最高點。 她的短發在微風下輕輕飄拂,卓立高處,像個芭蕾舞員向著舞台下的觀眾,驕傲地挺起脊骨擺出最動人的美姿。 我來到她身旁,貼得很緊地站立著,鼻裏充盈著微風送來她身體的芳香,想來她淋浴不久。 她眺望遠方起伏著的山丘斜坡,輕輕道:「你是誰?」 我是誰? 我究竟是誰? 母親死前,我知道自己是母親的兒子。 母親死後,我便不知道自己是誰。 我只是走肉行屍地活著,像是與已無關地忍受和接受。 洛馬叔叔苦行僧式的訓練,我從不皺一下眉頭。 肉體的苦楚,早和我的深心脫離了關系。 附近的孩子總聯結党來對付我,但當我掌握了打人和被打的技巧後,他們遠遠見到我便要躲起來。 直到洛馬叔叔死的那一天,我才知道自己是他的唯一徒弟,他卻是我的師傅和恩人。 然後我更不知道自己是誰。 隱身人的繼承者? 人為的稱謂是毫無意義的一件事。 每當我看到鬧市裏人來人往的時候,看到他們臉上掛著思索和忙匆匆的表情,我只想大笑一聲,他們只是活在一個自以為是的夢裏。 他們的腦能想到什麼? 我卻想到生和死。 洛馬叔叔道:「生在你的左邊,死在你的右邊,只有知生悉死的人,只有不斷面對死亡,你才明白什麼是生存。 」 通過瞄准器的十字線看到的世界,才是我的真實天地。 「你為何不作聲?」她的聲音帶點不安和氣忿。 我望往她迎上來的美目,心灰意冷地道:「你要我怎樣答你?」 她呆了一呆,垂下了目光,道:「你是否懂巫術?」 這次輪到我愕然道:「什麼?」 她聲音低沉下來,道:「昨天晚上我夢到了你,擁抱著一棵奇怪的大樹,晨早醒了過來,接著像是有個聲音在呼喚我外出,走了不多遠便碰到了你,這是否一種巫術?」 我愕然片晌,苦笑道:「若我懂得巫術便好了。 」第一個我將會咒死槍殺我母親的歹徒。 她輕鬆了一點,道:「我從未試過主動地邀請男人,你是唯一的例外,原諒我太困擾了,昨天……」 她像是打不到表達的言辭。 四周一望無際盡是湖光山色,綠野四園,她又是個罕有令人心動的美女,我不由自主地感到生命生命充實起來。 空氣是如許地清新。 晨早的是這樣的溫煦。 第16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驚悚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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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琴殺手》
第1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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