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親的腦子連個豬腦子都不如,」安妮說道,「快別管你父親了。 還是別讓他喝了吧。 他會把自己殺死的。 」 李瑞奇終於下了決心,走到漢斯科跟著。 「漢斯科先生,我想你確實喝——」 漢斯科又仰起頭擠著檸檬汁。 實際上這次是在吸,就像那是可卡因一樣。 然後拿起酒杯像喝水一樣大口吞著威士忌。 他神情嚴肅地看著李瑞奇。 「乒乓乒乓。 我看見那群家夥在我的臥室裏跳舞。 」說完他笑了起來。 啤酒杯裏的威士忌大概就剩下兩英寸了。 「夠了夠了。 」李瑞奇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去拿酒杯。 漢斯科輕輕地把它拿走了。 「破壞已經造成了,李瑞奇。 已經造成了。 孩子。 」 「漢斯科先生,請——」 「我給你的孩子們帶了點東西。 李瑞奇。 險些忘記了。 」漢斯科從他的那件褪了色的馬甲兜裏取出了一些東西。 「我爸在我4歲的時候就去世了。 」漢斯科說道,聲音沒有任何的含糊不清。 「留給我們一堆債務還有這個。 我想讓你的孩子們收下這些東西,李瑞奇。 」他把3個圓圓的銀幣放在吧台上。 在柔和的燈光下,銀幣煙煙發光。 李瑞奇屏住了呼吸。 「真的感謝你,漢斯科先生。 但是我不能——」 「曾經有4個。 我把其中的一個給了結巴比爾和其他的人。 比爾。 鄧邦是他真正的名字。 但我們常叫他給巴比爾……就像是我們常說『用你的毛打賭』。 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之——我還有一些朋友,即使是像我那麼胖的人也有一些朋友。 結巴比爾現在是個作家。 」 李瑞奇幾乎沒有聽見他說的話。 他只是癡迷地望著那些銀幣。 1921年,1923年,1924年。 上帝才知道它們值多少錢。 李瑞奇又說了:「我不能。 」 「你必須收下。 」漢斯科抓緊酒杯,把剩下的威士忌一飲而盡。 他的眼睛一刻也沒有離開李瑞奇。 那雙眼水汪汪的,充滿了血絲,但是李瑞奇敢對著《聖經》發誓,那仍是一雙絕對清醒的眼睛。 「你嚇著我了,漢斯科先生。 」李瑞奇說道。 「嚇著你了嗎?」漢斯科問道。 他的雙眼緊緊盯住李瑞奇的眼睛。 他把酒杯推到一邊,然後把雙手交叉放在了那3個銀幣前面。 「可能是吧。 但是你根本沒有我這麼害怕,李瑞奇。 求求上帝,你千萬不要這樣。 」 「那麼,到底出了什麼事」李瑞奇問道,「可能——」他舔了一下嘴唇,「可能我能幫您一些忙。 」 「出事?」班恩·漢斯科笑出聲來。 「為什麼這麼說?不是的。 今晚我接到了一個老朋友的電話。 那人名叫麥克。 漢倫。 我已經完全把他忘掉了,李瑞奇。 但是那並沒使我害怕。 畢竟我和他是童年之交,再說孩子總是健忘的,對不對?但是令我害怕的事就要發生,並不只是因為麥克——而是我忘掉了孩提時代的~切東西。 」 李瑞奇只是呆呆地看著漢斯科。 他不知道漢斯科到底在說些什麼——但是漢斯科嚇得要死。 毫無疑問。 這事發生在漢斯科身上有些可笑,但是的確是真的。 「我的意思是說,我已經忘掉了一切。 」他用手指節輕輕敲打著吧台。 「你聽說過嗎,李瑞奇,在你不知道健忘症為何物時,你竟然已經完全忘記了一切片李瑞奇搖了搖頭。 「我也是。 就在我開車前來的時候,健忘症突然之間襲擊了我。 我想起了麥克,只是因為他給我打了電話。 我想起了德裏,只是因為他的電話是從那裏打來的。 「 「德裏?」 「但是,就這麼多。 記憶朝我襲來,甚至我從沒想過自己是個小孩子……然後就像那樣,記憶開始洶湧而回。 就像我們曾經用那個銀幣所幹的那樣。 」 「您用那個銀幣幹什麼了,漢斯科先生?」 漢斯科看了看表,突然從凳子上滑了下來,有點踉蹌。 「不能浪費時間,」他說道,「今晚我得飛走。 」 李瑞奇大吃一驚。 漢斯科又笑了。 「是飛走,但是不是自己開飛機。 是聯合航空班機,李瑞奇。 」 「哦,」他的臉色緩和了一些,「您要去哪兒?」 漢斯科的襯衫仍然敞開著。 他若有所思地看著肚子上的那個白色的疤痕,然後開始系鈕扣。 「我想我得告訴你,李瑞奇。 家。 我要回家。 我那些銀幣給你的孩子。 」說完,他轉身向門口走去。 他的雙手叉在腰間。 那個動作真的嚇壞了李瑞奇,他仿佛看見了幽靈。 「漢斯科先生!」李瑞奇驚叫起來。 第21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驚悚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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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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