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擊打的力量不足以把她的頭骨擊碎,只造成頭骨表面挫傷。 然後,他又繼續打她這裏。 」 我指著頭骨上一處裂痕。 在這個傷痕周圍,頭骨呈現有向外散布的星狀裂痕。 「這裏受到的打擊就重多了,造成嚴重的粉碎性骨折。 她的頭骨被打破了。 」 我花了好幾個小時才把頭骨拼湊起來,膠水的痕跡仍顯明可見。 他很專心地聽我的敘述,目光不斷在我的臉和頭骨間來回移動,好像在轉頻道一樣。 「然後,他又打她這裏。 」 我指著從另一處傷口延伸過來的裂紋,一路比過去,直到下一個傷痕。 這條裂紋把這兩個傷口連接在一起,就好像州道上的T字交流道。 「再來是這個地方。 新裂痕不會跨過舊裂痕,所以這處傷口是最後打的。 」 「哦。 」 「凶手可能是從背後攻擊的,可能在後方稍偏右的位置。 」 「哦。 」 他經常是這種反應,不過話不多並不代表他沒有興趣或聽不懂。 拉蒙斯從不會聽錯任何事,他根本就不需你解釋兩次。 他老是很單調的回應,是希望不打亂你的思想組織。 於是,我繼續說下去。 「當頭骨遭到重擊時,它的反應就像汽球一樣。 在頭骨破裂的瞬間,受擊點的骨頭會內凹,但是在相對一側的骨頭卻會往外凸。 被擊打的人所受到的傷害,不是只有打擊點那裏。 」 我抬頭看他有沒有聽懂。 他完全明白。 「由於頭骨的結構,那個重擊的力會沿著一條路徑前進,會造成別的地方的骨頭粉碎、挫傷等不同傷害。 」 我指向頭骨的前額。 「例如,這裏的重擊會造成眼險部或臉部的損害。 」 我點著頭骨的後腦部。 「在這裏重擊,經常造成頭骨基部從左至右的碎裂。 」 他點點頭。 「以這個頭骨來看,它傷口的位置都在右頂骨上。 在頭骨相反的另一側,有許多條直線裂紋一直向右頂骨的傷處。 由此可以看出,被害人是被人從右後方重擊的。 」 「連續重擊三次。 」他說。 「三次。 」我重複。 「這是致命傷嗎?」他其實應該已知道我的答案。 「可能吧。 我不敢說。 」 「還有其他外傷嗎?」 我搖搖頭。 「我認為不是。 位置不對。 」 我把頭骨在環座上放好。 「死者被切割的部分很整齊,凶手並不是亂砍的,而是順著關節的位置肢解。 記得康尼和瓦倫西亞的案子嗎?」 他想了一下。 歪著頭,左搖右晃。 他甚少出現這樣的動作,看起來就像一只搖頭擺尾的小狗。 「康尼的案子,大概己發生兩年了。 」我繼續說道:「他的屍體被人發現用毯子裏起,捆上包裝用的膠帶。 他的兩條腿都被鋸斷,分開包裹起來。 」 在這個時候,我突然想起古埃及。 在制作木乃伊時,人們會把死者的內髒先取出來,裝在罐子裏另外保存。 殺害康尼的凶手有點像埃及人,只有過他另外保存的是兩條腿,而不是內髒。 第16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驚悚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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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頭在說話》
第1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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