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通過這次屍表檢驗,我們發現了新的犯罪。 」飆哥惋惜地搖了搖頭,「虐待。 」 我的腦子裏迅速浮現出小女孩父親的模樣:「你是說,是她爸爸幹的?沒有依據啊。 」 「調查反饋回來的情況,小女孩除了上學就是在家做作業、做家務,沒有其他的活動軌跡,誰又有機會能夠這樣欺負小女孩而不會被她的家人發現去報案呢?再說,你仔細想一想小女孩的遺書,她是在和她的媽媽告別,並沒有提到她的父親。 」飆哥分析道,「這是很反常的現象。 小女孩的母親在外打工多年,她一直都由父親照顧,自殺前卻不提她的父親,這是為什麼呢?」 我點頭表示同意。 一分鐘不到,飆哥又改變了他的判斷。 「這可能不只是一起虐待案件了。 」飆哥檢查完死者的會陰部,說,「是強奸。 」 我國的刑法規定,凡是和十四周歲以下女性發生性關系的,一律以強奸罪論。 「處女膜可見多處陳舊性破裂口。 而小女孩到她死的那天,剛剛才十三歲半。 」飆哥補充道。 「這個,不會也是她爸爸幹的吧?」我頓時一陣作嘔,惡心的情節在腦中浮現。 「依據上述的分析,不是他,還能是誰呢?」飆哥用止血鉗夾著紗布,提取了死者的陰道擦拭物,「不管怎麼樣,趕緊做出DNA結果再說別的。 另外,得找辦案單位趕緊把她的父親控制起來。 」 通知過辦案單位,我們將檢材送往DNA實驗室。 四個小時以後,DNA實驗室傳來消息:在死者陰道擦拭物中檢出人的精斑,但是和死者的DNA比對後,確證精斑的主人和小女孩無親緣關系。 2 「我說嘛,這麼惡心的情節也只能編編電視劇,怎麼會在現實中發生?」否認了這是一起亂倫事件後,我感覺如釋重負。 「DNA的結果只是肯定了不是她的父親幹的,但是,沒有肯定不是李斌幹的,對嗎?」飆哥說。 「你的意思是說,李斌可能不是她的親生父親,所以李斌的犯罪嫌疑還是最大的,是嗎?」我很快理解了飆哥的意思,問道。 「是的,如果這孩子不是李斌的親生女兒,那麼李斌作案的嫌疑就更大了。 」飆哥說,「打電話問問,這麼久了,怎麼辦案單位還沒反饋抓人的消息?」 我剛把電話拿起來,發現偵查員小張卷著褲腿、滿頭大汗地跑了進來:「這邊結果怎麼樣?」 「有生物檢材,但是不能肯定是不是李斌幹的,人抓到了嗎?」飆哥緊張地看著小張。 「他……可能畏罪潛逃了。 」 原來,偵查員趕到李斌家裏時,發現家裏只有小女孩的母親陳玉平一個人。 據陳玉平陳述,她知道女兒自殺以後,就去工廠結了工資、辭了工作,但當她傍晚回到家裏的時候,發現丈夫李斌並不在家,而且他平時捕魚用的工具和工作服也都不見了,當時她以為李斌是去捕魚了,可等了一個晚上,一直到民警到家裏找人時,李斌仍沒有回來。 幾名民警在他家附近可能藏身的地方都進行了搜索,依舊一無所獲。 「我先趕回來了,他們去李斌經常捕魚的水塘附近找去了。 」小張一口氣喝了一杯水後說道。 小張看到飆哥一籌莫展的樣子,神秘地笑道:「飆哥,你看我帶回了什麼?怎麼樣,有證據意識吧?」 我們抬眼一看,小張的手裏拿著一把破舊的牙刷。 當時的南江市,基層民警對提取DNA證據都有了一定的認識,這次小張在搜查李斌住處的時候,順便提取了李斌的牙刷,這根牙刷上面,很有可能提取到李斌的DNA。 飆哥很是高興,把牙刷送到DNA實驗室,對DNA實驗室的同志說:「看來,你們又要辛苦了。 」 話音剛落,飆哥的手機鈴聲驟然響起,飆哥一看是前線偵查員打來的,迅速接通了電話:「怎麼樣?有什麼情況?」 「我們在一個水塘邊找到了李斌的一些捕魚工具和他的膠鞋,還有他平時當作小船劃的木盆,懷疑他可能是在捕魚的時候落水了,現在正在打撈。 」 「落水?」這一結果,出乎了我們意料,飆哥說,「走吧,我們還是去現場看一看吧。 」 我們在顛簸不平的土路上整整行駛了三個多小時,才到達了偏僻的現場。 到現場的時候,李斌的屍體已經被打撈了上來,濕漉漉地放在岸邊,頭發還在滴著水,在夕陽的照射下,顯得陰森恐怖。 屍體的周圍站著幾個民警,也濕漉漉的,看來為了打撈這具屍體,費了不少勁兒。 陳玉平也已經到了現場,呆呆地坐在一旁,村長在和她說著什麼,但她就像沒有聽見一樣,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裏,木木地看著前方,沒有痛苦,沒有絕望,沒有悲傷,就那樣平靜地坐著。 死者衣著整齊,指甲青紫,口鼻腔附近還黏附著泡沫,窒息征象明顯,口唇和頸部沒有損傷,胸腹腔膨脹。 我用止血鉗擴張死者的鼻腔,發現裏面有不少泥沙,再撬開閉合的牙列②,發現口腔內也有不少泥沙,這些都是典型的溺死征象。 所謂的溺死,就是生前入水、溺水死亡,而不是死後拋屍入水,這一點是很明確的。 「溺死征象明顯。 」我一邊檢驗一邊和飆哥說,「他不會是畏罪自殺吧?」 第19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驚悚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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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屍語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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