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判官也說道:「吳世寶來伸冤的時候,也沒說過小叮當有什麼異樣。 或許,真正的危險就來自於小叮當的身上。 」 冷判官說話的時候,我的嘴角微微上挑,右手似無意的搭在了鉤柄上。 酒舞輕輕摘下馬鞍橋上的方天畫戟。 冷判官身上的長劍也自動彈出鞘外三寸。 也只有地雷此時還能坐在馬上打盹了。 「動手!」我一聲怒吼之間。 酒舞和冷判官同時向道路兩旁飛身射去。 他們兩個落進樹林不久,道路兩旁的密林當中立刻寒光閃起、慘叫不止,飛濺的鮮血將樹葉打得「簌簌」飄落。 「砰」的一聲,一具被碗口粗的小樹穿透了的屍體摔落在了地雷的馬前。 地雷輕輕撥動了一下馬頭,仍舊若無其事的坐在馬上。 樹林中一聲哨響,接著一陣腳踏落葉的「沙沙」聲便從四面八方向我們圍攏了過來。 我提起亡命鉤冷笑道:「來的人不少嘛,好像還有幾個高手。 」 地雷向三個女孩喊道:「你們坐在車裏別動!」 此時,匯成溪流的鮮血順著樹林流上了官道。 血流似被某種力量牽引,在車下匯積成了一灘。 「咚」的一聲,一顆被打飛了的人頭撞開簾幔落進了車裏,車中立刻傳來一聲尖叫。 地雷急忙回頭,只見車裏滾出了一顆人頭。 就在他回頭的瞬間,一股勁風淩空向他頭頂壓下。 地雷單掌上揚。 喝道:「開!」 「轟」的一聲巨響過後,偷襲的黑衣人淩空翻滾兩圈,落在了幾米之外。 地雷胯下駿馬長嘶一聲,前蹄蜷縮跪倒在地。 地雷左手一拉韁繩,駿馬馱著他又站了起來。 地雷及時離鞍,在空中與黑衣人互換七掌。 卻未分勝負。 黑衣人邊打邊道:「想不到鏢行中也有如此高手!」 地雷冷笑道:「想不到武當高人也幹起了綠林的勾當。 」黑衣人聞言一驚,正被地雷一掌打在前胸,「砰」的一聲。 一股血柱帶著他的人心,從他背後炸開的窟窿中飛了出去。 黑衣人瞪著恐懼的眼睛,從牙縫裏擠出了三個字:「你是誰?」 地雷微笑道:「石俊毅就是你爹我!」地雷話音未落,便一掌向後掃出,五名黑衣人頓時被炸成一片噴射在車上的血肉,碎肉鮮血順著車廂不斷淌在地上。 我皺眉道:「這些都是九大門派的人,他們怎麼會……」 我話音未落,四條人影已經同時從趟子手身邊擦過,向馬車射去。 「站住!」我出手也是在電光火石之間,卻未能觸及人影分毫。 「站住!」我二次怒吼之後,地雷、酒舞、冷判官同時揮掌往一個方向打了過去,四道勁風在四道人影身後窮追不舍,卻始終沒能傷到對方分毫。 直到四人在馬車前面停住身形,我們的掌風才接觸到了對方的衣角。 「砰」 掌風爆炸的聲音沖天而起時,車前鮮血飛濺,一團殷紅的血霧將馬車包裹在當中。 四道勁風在血霧中相撞一處,一聲巨響之後,血霧散去。 但是,霧中的馬車和車裏的叮當、夏荷、杜渺卻全都消失了蹤影。 地上只留下了一個被我等人的內力炸出的大坑。 冷判官皺眉道:「『血遁』!有術士插手了?」 地雷氣得摔掉兵器道:「媽的!在眼皮底下丟了鏢,這個跟頭栽大了!」 「不對!」我搖頭道:「不是我們丟了鏢,是吳世寶他們丟了鏢。 剛才我們的速度不慢,沒有道理追不上四個用來施展血遁的棄子。 而且,就算是我們真的慢了半拍,那四個人被我們打碎之後,也不可能再用出血遁了。 」 「對!」冷判官點頭道:「我剛才那一掌就是防著有術士出現。 對方被我打碎之後,屍體應該往外迸飛,不可能炸成血霧。 這也是吳世寶他們不可逆轉的經歷。 」 地雷叫道:「那怎麼辦?人丟了,咱們上哪兒找去?」 我低頭略一思索道:「不要著急。 吳世寶說他們是到了地頭才發現失鏢,這就說明,他們肯定是把人找回來了。 我想想,我想想……」 我轉頭向一個趟子手問道:「這附近有沒有城鎮?」 那個趟子手道:「也就剛才咱們經過的地方了。 鏢頭是想報官啊?」 鏢局丟了鏢,一般都不會選擇報官,因為他們丟不起那個人,而且一旦報官,鏢局的招牌也就砸了。 所以趟子手的臉色才會那麼難看。 我點頭道:「先回縣裏。 你們幾個趟子手帶著鏢車,找一家客棧住下。 鏢車扔在院子裏就行,誰都不用去管,安心睡大覺,等著我們回來。 」 第375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驚悚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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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先生》
第37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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