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方檣搞的好像是科技公司吧,設計軟件什麼的,我倆去能做什麼?再說,他那裏也不會有晚上的工作。 小妮笑了,她說我頭腦一點也不開竅。 為啥?她說你沒看出方檣很喜歡你嗎?想想,一個僅僅在網上認識的人,聽說你守夜班之後便跑來陪你,若不是被迷住了絕不可能是這樣。 他既然喜歡你,在他那裏為你安排個工作還不容易。 晚上也可以安排嘛,整理點資料什麼的。 然而,我總覺得不願意這樣做。 小妮說沒關系,你又不和他談戀愛。 這人是難看了一點,尤其是臉上的那道傷痕,讓人不敢正眼多看。 但是,他畢竟是大老板呀,換上另一種女孩子,也許閉著眼也和他好上了。 我說,人家有老婆的了,還有一個女友,你瞎說些什麼呀。 小妮說我們只是去他那裏打工,這犯著誰了?不管怎樣,她說晚上見到方檣時順便提一提這事。 我一時沒有了主意,和小妮在一起我覺得她更能作決定。 這天晚上,方檣將晚餐安排在西郊一處非常大眾化的酒樓。 去那裏的路上,小妮有點失望地說,這人太小氣,一點也不像有千萬資產的樣子。 我說真正的有錢人都是很節約的。 我在書上看見過,越有越摳是有錢人的本性。 小妮說,沒勁。 周末的酒樓裏人頭攢動,空氣中滿是食物和酒的氣味,有點太平盛世或者是世界末日的感覺。 我和小妮在大廳角落的一張餐桌旁見到了方檣。 他穿著一件灰黑色的襯衣。 這使左臉頰上的那道傷痕更顯得陰沉。 和這樣的人一起吃飯,我真的感到有點別扭。 小妮湊在我耳邊低聲說,你看他像不像黑社會的人? 我用手肘碰碰小妮,意思是讓她不要瞎說。 其實,在幾次交往中,我已經感覺到方檣實際上是個有點柔弱的人,和女孩子接觸還有些拘謹和膽怯。 比如他想陪著我守夜,我一拒絕他只有灰溜溜走開了。 無奈之下,只有遠遠地坐在樓口,以這種方式陪著我守夜,倒是顯示出他的執著。 還有,我和他說話時,如果眼光不經意相遇,他會立即將眼光調開,並且至少有一分鐘顯得手足無措。 滿桌的菜已經上齊,方檣動了動筷子招呼我們快吃。 小妮撇了撇嘴,意思是覺得他太沒情調。 小妮端起紅酒杯說,幹杯,為了我們的相識。 大家碰杯,有了輕松的氣氛。 這時,我的手機響了。 喂,我將手機貼在耳邊說道。 沒人應答。 我又喂了好幾聲,電話裏仍一片寂靜。 我掛了機,心裏有點忐忑不安。 神經病!小妮代我罵道。 方檣說可能是有人打錯了電話,常有的事,沒什麼。 我們繼續喝酒聊天。 小妮有意無意地將話題引到了方檣的公司方面,我知道她准備提出讓我去打工的事了。 沒想到,方檣說他准備將公司關閉了。 他說小可和蓓在沿海的公司已經創立,他想將業務全交過去,自己想幹另外的事了。 關了公司做什麼呢?小妮不解地問。 方檣喝了一口酒,眼睛裏發出興奮的光。 去海南島開種植園。 他說,種香蕉和咖啡,我已經在網上看了很多海南島的資料,那裏的陽光,還有海洋性氣候,搞個若幹公頃土地種植園真是太適合了。 我想買幾匹好馬,一輛敝蓬吉普車,種植園主都是這樣巡查自己的領地的。 在種植園的邊緣,每隔半公里還得建座哨樓,以防竊賊什麼的。 沒事的時候,我可以在林中的吊床上午睡,或者去園中更深處的小木屋看書。 如果小木屋附近有小河的話,也可以去釣釣魚。 哇,太爽了!小妮驚歎道,沒想到檣哥還有這種宏圖大略。 你這種植園什麼時候實施呀? 方檣說正在搞策劃。 這種大項目,最快也得兩三年籌備吧。 我的手機又響了,拿起來仍然是沒人說話。 我查看了一下來電顯示,是一個本城的座機號。 誰找我呢?打通了又不說話,這是什麼意思。 小妮說別理他,有些人專門亂撥電話玩。 她此刻的注意力全在方檣的公司上。 已感覺到讓我去他那裏打工無望了。 她歎了一口氣說,‧姐的學費還差三千元。 她想找個打工掙錢的地方,不知檣哥有沒有商界的朋友可以推薦? 小妮提出這個問題讓我很難堪,這不是我與人相處的方式。 如果說提到方檣自己的公司我還可以勉強接受的話,那麼,提出讓方檣另外幫忙我就感到過分了。 另外,也不該將我缺多少錢提出來,這可能會產生向別人要錢的誤解。 為這事,在回家的路上我第一次與小妮吵了嘴,不過我們很快和解了,她也是為我好呀。 當時,餐桌上的尷尬可想而知。 方檣哦哦了幾聲後說,他生性孤僻,沒有什麼朋友的。 這時,我的手機第三次響起,給這尷尬的氣氛解了圍。 這次有人說話了,是一個男人的聲音,他說他姓薛,守大樓的。 他首先問我出了什麼事,我說沒出什麼呀,他說剛才給你打了兩次電話,你都不說話,只是哭。 我說沒有這事,我在電話裏什麼也聽不見。 他說奇怪了,那電話裏怎麼會有女人的哭聲呢? 真是活見鬼。 這姓薛的要麼是剛才打錯了電話,要麼是又在編故事了。 我有些生氣地問他有什麼事? 薛說,他只是告訴我,那本值班記錄上所講的事千萬要保密,不能對外界講。 因為公司已經看見這本記錄了,現在大樓要拍賣,公司方面怕這些鬼怪事影響買家的情緒。 不過,我偏問,那些怪事是真的還是假的? 薛仍然未承認是他編造的,只是歎了口氣說,是真是假,誰能說得清楚呢?你千萬記住了對外保密,不然拍賣不成功,公司方面會找你負責的。 我說我不會對外講的。 通完電話,小妮和方檣都愣愣地望著我。 我將詳情對他們講了一遍,然後問方檣,那個守夜班的謝貴真的說過,記錄上的事都是他那個姓薛的表兄編造的嗎? 方檣肯定地說是這樣。 不過,他又補充說,也不排除那個姓薛的為了向表弟邀功,在你辭職後故意說是他這樣做爭取來的崗位。 第15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驚悚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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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上的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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