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樣,我終於來到這裏了,」羅西說,「我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但至少我已經做了這麼多。 」 一絲詭秘的微笑浮現在安娜·史蒂文森的嘴角上。 「是不錯,而且幹得非常出色。 」 她所有的勇氣幾乎在過去三十六個小時裏被消耗光了,她收集起最後的一點勇氣問道,她能不能在姐妹之家過夜。 「如果你真正需要的話,可以在這裏住不止一夜。 」安娜回答她,「嚴格地說,這是一個避難所,一所私人捐贈的臨時棲息地。 你可以住八個星期,這個期限也是可以隨時變更的。 姐妹之家的制度非常靈活。 」她下意識地炫耀著。 「請原諒,你剛才說的是八個星期嗎?」 擦淨你的耳朵,年輕的女士,我說的是八天。 你認為我們會讓你這種人在這兒住八個星期嗎?放聰明點兒! 安娜並沒有這樣說。 她點了點頭:「當然,只有極少數人需要在這兒住這麼久,這正是我們的驕傲。 另外,你得付費,費用很合理。 」她又詭秘地笑了笑,「你應該知道,住宿條件很一般,樓上大多數房間都改成了宿舍。 共有三十張床位,有一張正好空著,因此你才有可能留下來。 你今天暫時住在一位常駐顧問的房間裏。 我們一共有三位顧問。 「需要經過什麼人批准嗎?」羅西低語道,「要把我的姓名向委員會報告嗎?」 「我就是委員會。 」安娜回答她,「姐妹之家是我父母創立的,所以留誰住宿由我決定。 」 「這太好了。 」羅西輕輕地說。 「的確如此。 」安娜在桌子上亂翻著,搬開了一些文件,終於在計算機後邊找見了她要找的那樣東西。 她沖著羅西擺了擺印有姐妹之家字樣的信紙:「看見了嗎?請你看一遍,然後簽上名。 內容是你同意每天付16美元住宿費。 這是承諾書。 我希望你能預付一半費用。 」 「可以,我還有點兒錢。 史蒂文森夫人,我真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 」 「對於委員會來說,我是史蒂文森女士,但是對於你來說,我就是安娜。 」她看著羅西在那張紙的落款處簽上自己的名字。 「你不需要感謝我和彼得·斯洛維克先生,這是天意,就是以大寫字母P打頭的那個天意。 是上帝把你帶到了這裏。 正如查爾斯·狄更斯的小說中所寫的那樣。 我真的很相信。 我見過太多的婦女,她們失魂落魄地來到這裏,心滿意足地離去。 城市裏有二十多人負責把她們介紹給我。 彼得是其中一位,但是把你帶到他那裏的力量,羅西……那種力量來自天堂。 」 「以大寫字母P打頭的那個天意?」 「完全正確。 」安娜看了看羅西的簽名,把紙放在右邊的書架上。 羅西確信這張紙條到不了明天晚上就會消失在亂紙堆中。 「現在,」安娜帶著剛剛結束了枯燥乏味的工作_即將開始一項有趣內容的口吻說,「你會幹什麼?」 「幹什麼?」羅西反問道。 她忽然感到一陣昏厥。 她知道有什麼事要發生了。 「是的,你會做什麼工作?例如,速記技巧之類?」 「我……」她努力地克制著自己。 她曾經在奧布雷威利中學選修過速記Ⅰ和速記Ⅲ的課程,兩門功課都得了優秀。 可是近幾年她的基本功都忘光了。 她搖了搖頭:「我不行。 我曾經學過速記,但是現在已經不記得了。 」 「還會其他的秘書工作嗎?」 她搖搖頭,熱淚刺痛了眼眶。 她把它們強壓了回去,手指甲又開始變成蒼白色。 「謄印技術怎麼樣,也許你會打字?」 「不會。 「懂不懂數學,會計,或者銀行業務?」 「不懂!」 安娜·史蒂文森偶然看見紙上有根鉛筆,便拿起來,將帶橡皮的一一頭頂在雪白幹淨的牙齒上。 「你會做女招待嗎?」 羅西絕望之餘想說可以,但她想到女招待們每天舉著大托盤,盡力保持著平衡……她想起了自己受傷的後背和腎髒。 「不能。 」她耳語般地說道。 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 寫字台和它旁邊的這個女人變得模糊不清。 「暫時還不行,也許,再過一兩個月,我的後背……現在它還不夠堅強。 」這些話聽起來簡直就像是在撒謊。 安娜·史蒂文森並沒有流露出明顯的不安。 』你到底會什麼技能,無論哪種都行?」 「我會!」她被逼到了憤怒的邊緣,用嘶啞的嗓子喊著,再也無法壓低自己的嗓門。 「我真的會!我會打掃房間、洗盤子、鋪床、清潔地板,會做兩個人的飯,會每周跟我丈夫睡一次覺,我還會讓人用拳頭猛擊頭部,這是我的另外一門技能。 附近有沒有體育場館需要為拳擊手找一名陪練?」 她已經涕淚交加了。 她緊握的歡手擦著臉上的淚痕,就像她結婚以來一直在做的那樣,邊擦邊等待安娜將她趕走,讓另外一個不這麼愚蠢的家夥占據那張空床。 有什麼東西碰到了她的左手背。 她低下頭,看到安娜·史蒂文森伸出手遞給她一盒面巾紙。 難以置信的是,安娜·史蒂文森在對她微笑。 第14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驚悚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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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瘋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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