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腦海裏稍微構思了一下台詞,就做出了一個看起來很認真的表情對恩慈說:「其實,其實為什麼今晚你要我和你睡一間房呢?」 「這宅子裏的靈體盯上你了。 」恩慈頭也不抬的繼續吃著巧克力翻看漫畫。 坦白說聽到這個理由的時候,我身上還是竄起了一股涼意,於是我僵硬地笑了笑,故作無謂地回道:「哈哈,你不會是嚇我的吧,我可沒那麼膽小啊。 」說完我就看著恩慈,發現她正很自然地繼續看書吃巧克力,似乎完全無視了我剛剛的話。 好吧,我又變成了空氣。 看著她繼續重複著翻頁吃零食這一組簡單的動作,我只好拉長著臉,萬分無奈的留下一句,「好吧,我去換睡衣。 」就回房間了。 真是完全理解不了恩慈的世界啊,也一點都猜不透她的心裏到底在想什麼。 我砸吧著嘴,慢悠悠走進自己的房間。 本來一切都很正常的,燈光柔和,床鋪整潔,空氣也很清新。 可是心裏一不小心就想到了恩慈說我被靈體盯上了,然後我再看這個房間就開始覺得好像哪裏都有問題一樣。 複古花紋的窗簾背後會不會有東西,或者是那個巨大的衣櫃,還有天花板上面,床底下。 MD有些東西真的不能亂想,想象力差的人還好,像我這種想象力特別豐富的,只是稍微幻想一下那些畫面,我就有點受不了了。 於是我火急火燎地換好睡衣就飛速出門,去到了恩慈的房間。 不過在進她房門的前一刻,我還是盡量調整了剛剛那種胡思亂想的慌亂情緒,讓自己看起來很自然,很隨意。 好吧,我覺得可能是我表現的太過隨意了,導致我穿著睡衣進來,恩慈同樣連抬頭看我一眼都沒有,可以說是徹徹底底地把我當成了空氣。 我大腦一陣恍惚,抓了抓頭發,就一屁股坐在床上了。 我是故意用很大力坐下去的,所以恩慈也感受到了。 然後我就看到她緩緩抬起了頭,看著我說:「你幹嘛?」 我愣了一下,說:「不是你說讓我過來和你睡一間房的麼?」 「睡一間房,不是睡一張床。 」 「……」 很好,非常好,太好了,我簡直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我此刻異常操蛋的心情。 讓我們來試想一下,假如,我是說假如。 有一天一個女孩子和你說她想和你睡一間房。 然後你就興沖沖的去了,結果換好睡衣准備上床一起睡覺的時候,她忽然來了一句,睡一間房,不是睡一張床。 我想大家應該都會和我一樣感到崩潰吧。 只能說我還是太天真了…… 恩慈還是那麼神色無光地盯著我,仿佛在說,「你沒聽懂麼?」 我感覺好像有一口氣就這樣硬生生地卡在了我的喉嚨裏,我用力咳嗽了兩聲,總算感覺好了一些。 我有點無措地眨了眨眼,目光胡亂遊移,生怕現在和恩慈來一個「深情對視」。 我又咳嗽了兩下,慢吞吞地說:「這個房間就一張床,不,不然,我睡哪啊……」 恩慈眨了下眼,像是真的在思考這個問題一樣,「凳子,桌子,地板,你隨便,或者廁所也很幹淨。 」 我想說,恩慈我們真的是一個世界的人嗎? 好吧,最終我還是選擇了地板,經過一番努力,我終於打好了這張略顯簡陋的地鋪,算了吧,就一晚,能睡就行了。 我只能這樣在心裏安慰自己,之後喝了點水,我就倒在地鋪上准備睡覺了。 恩慈應該還在低著頭吃零食看漫畫,我翻了個身,吊燈的幽弱光線從我背後擴散過來,其實我很不喜歡這種燈光。 朦朦朧朧的,又不夠亮,開與不開的差別就在於有點昏暗和很昏暗之間。 除非是在西餐廳,能夠靠這種燈光營造點格調。 在自己家裏,是我的話有錢我一定要用那種很亮的LED燈,那感覺多舒服。 我慢慢呼出一口氣,抓了抓頭發就閉起眼睛,開始醞釀睡意。 可是說來也奇怪,輾轉反側了很久,我愣是沒有睡著。 我仰頭看了看床上的恩慈,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蓋好被子躺下了,不過背對著我,我也不知道她睡著了沒。 看了下手表,已經淩晨一點了,屋子裏只有月光的銀輝透過窗子蔓延進來。 我抬手按著額頭,眨了眨眼。 睡意全無,真是蛋疼,這種失眠的感覺我是相當惡心的。 又翻轉了一陣,還是睡不著,我就決定叫一下恩慈,看她睡著了沒。 「喂,恩慈,你睡著了嘛?」我小心翼翼地說著,聲音細小的猶如蟲鳴一般。 過了一會兒,沒有反應,然後我就又叫了兩聲。 這時我就聽到恩慈冷冰冰地「嗯」了一聲。 也不知道為什麼,發現她也沒睡著後,我整個人反而更精神了。 「你怎麼也沒睡著呢?」我的心情有點小興奮,因為從某種角度來說,現在的情況有點像床頭悄悄話,除了和我妹以外,我還是第一次和女孩子在這種情況下說話。 「你太吵了。 」 「……」 我又被她一句話噎的咳嗽了兩聲,我捏了捏眉心,縱使心中奔騰而過了千萬只草泥馬,我還是努力讓自己平靜了下來。 我決定換一個話題,沒錯,換一個話題。 「今天買的零食怎麼樣,不錯吧?」 「不好,沒有德芙牛奶巧克力。 」 「喂,不是吧,說了那個賣光了啊,我不是給你買其他巧克力了嗎!」 第24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驚悚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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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驅靈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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