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事。 一個陸軍上尉正跑下碼頭,在舷梯口離我相當近的地方停下來。 上尉抬起頭瞪 著甲板上抬著擔架準備卸人的那幫人叫道:「誰命令把這些人抬走的?」 羅施曼從他後面走上來說:「是我。 這艘船足我們的。 」上尉轉過身子,從口 袋裡掏出一張紙來,「這艘船是派來運陸軍的傷兵的,」他說,「它要裝走的是陸 軍的傷兵。 」 他說著就轉過頭去吆喝陸軍的看護兵繼續抬傷兵。 我打量著羅施曼。 他站在那 兒顫抖,我以為他是在發怒,後來我看出他是恐懼,他害怕要留下來面對俄國人。 俄國人不象我們,他們是帶著武器的。 他對看護兵尖聲叫道;「把他們撂下!我以「帝國」的名義徵用了這艘船。 」 看護兵不理會他,他們服從國防軍上尉。 上尉離我只有兩米遠,所以我看清了他的 臉。 他國過度疲乏而臉色發灰,眼眶底下泛起黑斑。 鼻側滿是皺紋,下頷上留著幾 個星期沒有剃過的胡碴。 他看到裝載傷兵的工作重又開始,便打算從羅施曼身旁走 過去監督他那些看護兵。 從積雪碼頭上擁擠的擔架堆里,我聽見一個漢堡腔的聲音 叫道:「上尉,你乾的好事。 你這頭豬。 」 國防軍上尉正走到羅施曼跟前,這個黨衛軍軍官一把抓住他的胳臂,把他拖了 個轉,並用戴著手套的手打他的耳光。 他揍人耳光我是司空見慣,但今天這樣的下 場倒從未見過。 上尉挨了這一傢伙,按晃搖晃腦袋,緊握拳頭,對著羅施曼的下巴 用右手狠狠給了一拳。 羅施曼跌跌蹌蹌倒退了幾步,仰面朝天地倒在雪地上,一小 股血從嘴裡流出來。 上尉向看護兵走去。 我看著羅施曼從搶套里掏出黨衛軍軍官的「魯格爾」手槍,仔細地瞄準,對著 上尉的後頸開了一輪。 槍聲一響,一切活動都停止了。 國防軍上尉搖晃地轉過身來。 羅施曼再開一槍,子彈射進上尉的咽喉。 他旋轉著朝後倒下,在著地之前就死去了。 當子彈擊中他的時候,他脖子上戴著的什麼東西飛出來了。 後來我奉命把屍體 投進水裡時,我路過那個東西,發現那是個掛在綬帶上的獎章。 我始終不知道這個 上尉的名字,但這個獎章是帶橡樹葉的騎士十字勳章。 (密勒讀到日記的這一頁時大為驚愕,漸漸又將信將疑起來,最後則深信不疑, 怒火填膺。 他把這一頁反覆讀了十來遍,確定還是無可懷疑的了,然後繼續閱讀日 記。 ) 此後我們奉命把國防軍傷兵卸下船去,並讓我們把他們放在碼頭旁邊的雪堆上。 我攙扶一個年輕士兵走下跳板往碼頭上去。 他已經瞎了,他的雙目用從襯衣尾襟撕 下的一塊布做為繃帶包紮著,繃帶很臟。 他已經陷於半精神錯亂的狀態,老在找他 媽媽。 我猜測他肯定只有十八歲上下。 傷兵終於都下船了,命令我們囚犯上船。 我們都被塞進一前一後的兩個貨艙里, 直到我們擠得幾乎不能動彈。 然後艙門釘上了板條,黨衛軍開始上船。 剛剛在午夜 之前我們啟航,上尉顯然希望在破曉之前安全駛入拉脫維亞灣,以避免遭受俄國巡 邏機的襲擊和轟炸。 花了三天時間才抵達但澤,已遠離德國的防線。 在甲板下這個漆黑一片、上下 顛簸的地獄里的三天,沒有食物也沒有水,三天里四千人死掉了四分之一。 儘管沒 有食物可以嘔吐,每個人還是囚暈船而千嘔。 許多人就這樣吐死了,有的死於飢餓 第27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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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得薩檔案》
第2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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