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代,我一定得跟你說,何況我就是為了要和你商量這件事,才特地找你到這裡來的。 好啦!現在不管你煩不煩,都要仔細聽我講完,你一定要聽我講……」 「好啦!算我上輩子欠你的。 仙石,那我就洗耳恭聽哩!不過,我對八千代小姐完全不了解,雖然我經常聽你談起這個女人,但是我從來沒當面見過她。 儘管我以前看過她的相片,知道她是一個漂亮的女人,除此以外,我對她還真是一無所知呢!話又說回來,我不清楚她的一切也無所謂,因為我和她根本八竿子打不著關係。 哼!她要結婚干我屁事,我幹嘛非聽不可?「 「那是因為我相信你啊!」 仙石直記眼神迷茫地說著。 「喂,仙石,你是真的要說給我聽嗎?」 「當然!屋代,你聽我說,我一定得找個人開誠布公地商量這件事,我除了你屋代寅太以外,根本不相信其他人。 對了,你也是知道的,我之所以信任你,是因為無論我說什麼,你在還沒徵得我的同意以前,是不會隨便將我所說的事情告訴別人,對不對?「 仙石直記說完,還不忘對我笑了一笑。 「謝謝你這麼信任我,我真是受寵若驚呀!不過,仙石,你現在要談的事情是不是很重要,絕對不能告訴其他人?」 「沒錯,這一點正是我要事先聲明的。 」 「那就對不起了,我不想知道那麼重要的事,因為壓力太大。 就算依不信任我也沒有關係……」 「哈、哈、哈!少來了,你嘴裡這麼說,其實你的內心是很好奇的吧!算了,我不挖苦你了,況且我之所以要告訴你這件事,還有另外一個原因,至於這個原因以後再提,現在你就先聽我說吧! 仙石直記這個男人根本是個偏執狂,只要是他感興趣的事,就一定會十分執著,非得追根究底不可。 在這種時候,我什麼事都得讓他。 他的個性急躁,根本不管別人心裡怎麼想,一切都要照他個人的意思去處理;而優柔寡斷的我,一向都只能默默承受他的霸道。 無理。 雖然事後我也常常懊悔自己為何不堅持己見,幹嘛一切都要聽他的;但每次只要再遇上他時,我仍然會不由自主地重蹈覆轍。 現在也是這樣,儘管我已經明白地表現出自己不願意聽他說話的態度,但仙石直記依舊自顧自地說下去,完全不理會我的反應。 「對了,說到那個男人……」 他話才說了一半,好像突然想到什麼似的,馬上又改變話題。 「算了,先不提那些。 對了,你知不知道去年發生在『花酒廊』那件事啊?有個駝背畫家被狙擊的事件……」 我感到有些驚訝,忍不住瞧了他一眼。 一方面是因為他突然把話題轉到別處,另一方面是因為仙石直記所說的「花酒廊」殺人事件,在當時的確非常轟動。 這樁殺人事件雖然已經發生有半年之久,但是一直到現在,我的腦海里仍殘留些許特別的印象。 說到「花酒廊」殺人事件,我得先把它的相關資料說明一下。 「花酒廊」位於銀座,是在戰後如雨後春筍般出現的酒廊之一。 像我這種三流的偵探小說家,根本不可能有太多閑錢浪費在那種地方,因此有關酒廊的一切消息,我都是從仙石直記那裡聽來的。 照他的說法,在同級酒廊中,「花酒廊」還算是一家相當高級的酒廊。 「酒廊也有高、低級之分哦!和那些前身是咖啡廳且生意清淡的酒廊來比,『花酒廊』可是鼎鼎有名的。 它的地點也選得不錯,就在尾張町的轉角附近。 據說老闆買下一棟發生過大火的大樓,將它的一樓整修之後開始營業,不過那也是因為剛剛戰後不久,才有可能這樣大肆鋪張,要是現在啊……被建築法一限制,絕不可能有那樣規模的。 「花酒廊」佔地非常寬敞,內部的裝演也十分講究,讓人完全感覺不出戰敗國的蕭條氣氛。 唉!也許就是因為這樣的心態,才會戰敗……啊哈。 哈、哈……我隨口說說的,可沒有說教的意思。 總之,『花酒廊』在東京銀座可以算是數一數二的酒家,他們邀請的樂隊、藝人都堪稱一流水準。 相對的,酒廊內的消費價格也非常昂貴,簡直就像是坑人的黑店。 話又說回來,老闆投下一大筆資金,自然希望能賺大錢,所以消費昂貴也是理所當然的。 一般說來,像我們這種人是不可能會到那種地方去揮霍的,況且在酒廊出入的大都是做黑市買賣的三教九流之輩,不是正人君子該去的場所。 「 仙石直記嘴巴雖然這麼說,他自己卻好像經常在那裡流連忘返。 根據當時新聞的追蹤報導,「花酒廊殺人事件」案發當天好像是十月三日,那時候有一個大約二十歲左右的女人來到這家酒廊,她長得相當標緻……這是目擊者共同的證詞。 再加上那個女人的穿著打扮相當高貴,能有那種妝扮的應該是新貴階級,因此當時在酒廊內工作的女服務生一看到她,紛紛投以羨慕的眼光。 問題是,當時有那麼多人都注意到她了,但是後來發生命案時,卻沒有一個人能夠確實描述她身上穿的服裝。 第2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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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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