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三村也完全深有同感。 的確,指出這一點是正確的。 而且,這人為的跡象,從島元拍攝那張照片的整個過程來看,不就很能說明問題了嗎? 友子在兜風的途中急於解手,為了解手而進了樹林,於是發現了刻在白樺樹榦上的字……從一樁樁一件件看來,好象一切都很合乎情理似的。 然而,在一切都很合乎情理這一點上,反而使人有不自然的感覺。 這樣一來,便令人懷疑到這是經過人為製造的了。 那麼,人為的角色是誰呢?也許還是友子吧? 九 據吉山去N縣警察局採訪的結果來看,縣警察局內部,對友子持懷疑態度的人似乎很多。 總之,情節過於離奇,因而使人感到這好象是出於友子的安排了。 「但是……」 吉山接著詳細地說下去。 「連他們都不以為是友子單獨犯罪。 因為一個女人做不了那樣的案子。 首先,屍體解剖的結果證明,被害人似乎是被壘球棒擊破頭蓋骨,以至腦出血而死去的。 還有,她不能開車,於是,把屍體運到樹林之中就成了問題。 縣警察局認為,行兇現場不在那裡。 這樣,作案不就必須要別人配合嗎?這個人需要有相當力氣,而且還能駕駛汽車。 」 「那麼說,是島元么?」 三村試探地說道。 但是在三村的印象中,他並不認為島元會幹出這種勾當。 無論從哪方面觀察,島元都像是個好人。 「縣警察局一開始也認為是兩人共同犯罪。 可是,如果那樣,根本就沒必要故意地耍什麼發現屍體的花招。 只消再過一段時間,屍體就會變成一堆白骨,衣服也腐爛得難以辨認。 那麼,屍體身份不明了,友子也就不會成為偵察的對象了。 現在把事情嚷嚷出來,不論怎麼看,都是非常愚蠢的。 」 「可是,衣服爛光了,腰帶和領帶別針不是還照樣子在嗎?」 「呃,要是那樣,破案申請書上不寫明就對她最合適了。 或寫上另一種腰帶和另一種領帶別針,等找到已成白骨的屍體,也就無從斷定是她丈夫了。 假如從這一點考慮,把友子看作兇手就顯得有些牽強了。 」 「說不定她是深知內情的。 」 三村這麼說。 他想,不對,這也實在太牽強附會。 因為,只要她不作任何錶示,默不做聲,她就一定會平安無事。 冒風險去挖掘屍體,這些都是不可想象的…… 「其次,和島元共同犯罪的說法也站不住腳。 因為她與島元相識是在她到『雙葉』上工以後吧?也就是說,在她丈夫失蹤之後,或者說,在她丈夫遇害之後。 可見,兇殺案發生時,他們兩人還素不相識呢……」 「然而真是這樣嗎?他們如果原先已在某處認識了,而假裝『雙葉』初次交往,這是誰都能表演出來的吧?」 「啊,這倒是。 不過,島元謀害小田原清一郎的話,他本人也毫無所得啊。 他對友子確實非常迷戀,但是並沒有打算破壞她的家庭,只是一起玩玩的關係而已。 況且,縣警察局的人也認為,他不像是為了女人而殺人害命的人。 發現屍體時,對島元進行了相當嚴厲的審訊,供詞無矛盾,大家都說,島元大概是無罪的。 」 十 友子來到三村的雜誌社,說是要回九州的娘家,前來辭行。 三村把她領到會客室,和吉山一同會見了她。 吉山必須重新問問她的問題。 「是什麼問題呀?」 三村把吉山介紹給友子,並說明吉山的意圖后,友子顯得和年拘謹,凝視著吉山的面孔。 「去世的小田原先生有一筆很大的人壽保險金吧?」 吉山沒說什麼客套話,馬上進入本題。 「恩?保險金嗎?」 友子的眼神明顯地忐忑不安起來。 「對,多少?」 「這事……保險金並不是……」 「沒有必要隱瞞了,警察方面已經得到了情報……」 「並不打算隱瞞,況且,最多也不過三千萬元,而且我還沒有辦理手續。 」 「不錯,只有三千萬元。 雖說金錢的價值並不大,動動腦筋謀害一條人命,就可以拿到三千萬元也許還是合算的。 」 吉山用膝蓋碰碰三村,打了個招呼之後這麼說,意思是暗示他不要多嘴。 然而三村沒有領會吉山的意圖。 因為吉山說過:殺人並非一個女人力能所及的。 三村暗想:怎麼,發現可以另作判斷的因素了嗎? 「說得真怪,照您這麼說,簡直就是我殺了我丈夫。 」 「我並沒有那麼講,而殺人的也不是您。 」 吉山也許胸有成竹,他坦然地這麼說。 「可是照您這麼說……」 第9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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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野洋短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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