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能床已經快過時了。 」 「我想,在吉姆·格林的案子里,」凱茨插進來道,「兇手肯定和被害人玩了什麼新鮮把戲。 也許是格林克同意把自己綁在椅子上,然後他才被殺的?」 「還有呢?說下去。 」 「沒有,先生。 還有,伯恩利身上沒有被捆綁過的痕迹?」 「倒是有一些,你的說法不是沒有可能。 只是現在還沒有查清楚。 他們走進伯恩利的卧室。 原先的床單被拿去化驗了,現在只有一塊乾淨的單子蓋著床墊。 單子上是用黑筆描出來的死者輪廓。 窗帘拉開了,窗子灰濛濛的。 麥金尼斯看了看浴室,裡面出奇地乾淨。 「這兒是不是太乾淨了,鮑勃?」他問。 「這很難說,整個房子都很整潔。 」 「這麼說來,我們還是一無所獲。 」 「法醫化驗了原先放著一把細齒梳。 發現上面有伯恩利的血跡,可能是刮臉的時候割破的。 不過,這也不能肯定。 」 「看來,真是沒什麼了?」 「那能不能說他是個同性戀呢?」凱茨問。 「不能,除了死亡現場,別的沒有什麼跡象表明他是。 」穆爾說。 「還有,兇手的精液。 」麥金尼斯補充道。 -- 和喬治·伯恩利的住處相比,吉姆·格林的房子完全是另一種風格。 屋裡還殘存著屍體的味道,雖然不足以讓人嘔吐,但還是讓人覺得噁心。 屋外有一間才搭起來不久的活動房屋。 體積特別大,白色的底子上畫了許多誇張的線條。 穆爾裡外轉了轉說:「這人的嗜好夠有意思的。 」 這裡的客廳比伯恩利家的要大得多,裝修也很不錯。 牆是粉紅色的,上面還有一些深色的斜紋。 正對著窗戶的牆上有幾幅畫。 除了一幅風景畫外,還有一副黑白的印刷品。 畫面上是一個赤裸上身的汽車修理工,肌肉發達的大腿上,擱著一隻大大的車輪。 畫的下面是一隻白色的陶制座椅,下面還有一些亮閃閃的白色瓷器;壁櫥前放著老人用的夜壺和便盆。 屋裡的白色物件引起了凱茨的興趣。 「這屋子怎麼樣?有情調嗎,弗拉德?」探長問。 「沒有。 」 「為什麼?」 「說不上來,先生。 你是在問我的感覺。 現在我就是我,屋子就是屋子。 我對它沒什麼特別的感覺。 」 「所以……」 「所以說,我不覺得這屋子有情調。 如果您非要問我的感覺的話,那隻能說這屋子挺有意思的,但這和有情調是兩碼事。 嗯,還有,這兒的收藏品都很特別,我挺喜歡。 」 「這麼說來,沒有情調?」 「沒有,先生。 只能說『有趣』。 」 格林有一套不錯的音響,垂直放著的唱片架旁是一副白色手套和唱片清潔器。 看起來,這兒里的主人是個幹活兒仔細的人。 靠窗的牆角、是一個老式柜子,裹著一層厚厚的白油漆,顯然是刷過好幾遍了。 凱茨站在柜子前,把裡面的東西一件件往外拿,遞給身後的探長。 其中有一疊用鬆緊帶捆著的收據,一些同性戀的色情畫片,幾張沒用過的名信片,還有幾盒棋。 「弗拉德,你玩過這種拼字遊戲嗎?」穆爾警官問,他說「拼字遊戲」四個字的時候,語氣中帶著輕蔑的口吻。 凱茨沒作理會。 探長一邊解開捆著收據的鬆緊帶,一邊對穆爾說:「得好好想想這兩起謀殺案之間有什麼聯繫。 我不希望它們之間僅僅是巧合,要是連巧合都談不上,那就更糟了。 「我們不是已經通過瓊斯,把兩樁案件聯繫起來了嗎?」 「那得先假設伯恩利認識他的這位鄰居。 」 「不過瓊斯說自己和伯恩利幾乎不認識。 」 「也有可能。 鮑勃,他們倆看起來不像是一路人。 我看他們不會是朋友,除非瓊斯是他的性夥伴。 」他把鬆緊帶繞在手膀上,轉過身來對凱茨說:「弗拉德,你認為呢?你認為他們是一對兒嗎?你怎麼看?我指的是從女人的角度看。 」 「先生,我不是女人,我是警察。 」凱茨聽出這是在挖苦自己,她立刻反擊,「現在看來,兩個被害人有許多不可思議的相似之處。 他們倆的工作都和財務打交道,單身獨居,兩個人的住所離得不遠,年齡都是29歲。 他們的相貌都長得不錯,健康而且富有。 倆人都較有品味。 還有,看看這些音響,他們都喜歡音樂。 哦,」她停了一下,「他們還各自有個建築裝修師,也許還可能是同一個人。 」 「那麼他們都是同性戀嗎?」麥金尼斯加了一句。 「不,伯恩利不是個同性戀者。 」 「為什麼你認為負責裝修的人,是個專業人員呢?」穆爾問。 「從完成的質量看。 他用了原木和清潔的白顏色。 這兒的活兒雖說業餘人員也能幹得同樣好,卻要花上好多時間。 」她指著窗邊的柜子說:「這就是典型的外行人乾的活兒。 一層層地往上抹油漆,連它原先的模樣都看不出來了。 」 第19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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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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