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嗡嗡地發出低沉的不信任的抱怨聲,睜開一隻眼盯著她。 「兩個小時,阿曼達,那是你答應的,要我拍照嘛,兩個小時確切地說是要下午三點二十二分到,在三點二十七分勇士隊的第三個守壘員跑了一個全壘,我錯過了。 」 「如果你錯過了,那你是怎麼知道的呢?」 「我在暗房裡聽收音機。 」 「這麼說你沒有錯過,是嗎?」她從他耳邊一陣風似地過去,把包里的東西倒在她的桌上,抓住一粒滾出來的軟豆,扔進嘴裡,拉利又高又瘦的身子站了起來,緊緊地跟在她後面,有點象職業籃球隊員似的咬住她不放。 「只聽到了,不是一回事,阿曼達,你得實際上看到,經歷過。 最好你自己去向奧斯卡解釋,這個星期我為什麼加了四個小時的班。 」 「不要提加班時間了,如果我趕在警察前面破了這個案子,奧斯卡會給我們津貼的,我們會贏得全國新聞承認,我們的朋友會充滿了敬畏和驚奇。 」唐奈利,她第一次有點懊悔地想到,會氣炸了肺。 拉利鼻孔又發出不以為然的一聲哼。 「如果你不介意,我會堅持要加班費的,這是正當的事。 」 「你聽了我今天在亞特蘭大的發現后,再對我說那些事情,好嗎?」 儘管他自己這樣說,拉利的耳朵還是很感興趣地豎起來了,但是他控制著用一種厭倦的語調問:「什麼?」 「拿給我那些樣片,我們再談論。 」 「先告訴我。 」 「我寧願指給你看。 」 拉利看上去要權衡一下爭論這一點是否值得;但最後他還是讓步了。 他騰出一塊空間,把黑白樣片鋪在桌子上。 「我們找什麼東西?」 「不是什麼東西,是人,給我那個放大鏡。 」 阿曼達盯著那小小的35毫米的相片,一張張地看,每套樣片有36張照片,當她看到第12套樣片時,她的眼睛已疲憊不堪,看得模模糊糊。 她也越來越沮喪。 她把最後一張照片扔到一邊,然後把散成一片的樣片攏成一堆,又開始從頭看起。 「該死,他肯定是在這兒。 打開頭頂上的燈,拉利,這兒比半夜還要黑。 」 拉利輕輕敲了一下開關,4個25瓦的燈泡給樣片投下一片昏暗的光暈。 奧斯卡對用電近乎於吝嗇。 「誰肯定在那兒?」拉利問,走過來,探過她的肩頭盯著那些樣片。 「瓊·克勞德,梅爾?」 「他到底是誰?」 「假設我的預感對的話,他可能是我們要找的兇手。 」 她再一次眯著眼,透過放大鏡研究每一張照片。 她儘力不去注意拉利正在她的耳畔呼呼出氣。 突然她的心跳加速,一陣激動掠過她的全身,這和拉利的靠近一點也沒關係。 「有了!」她得意洋洋地說。 「你找到他了?」 「和真的一樣大,不知道第一遍時怎麼會沒看見那個大鼻子。 」 「讓我看看。 」拉利眯著眼睛看那張小照片。 「嗯,沒錯,我現在想起他了。 我和這個傢伙說過話,他問我有關拍照片的事。 」 「他說什麼啦?」她一把抓住拉利的胳膊。 他大叫起來。 「嘿,當心!」 她沒管它。 「對不起,他問你什麼啦?」 「他想知道我是否拍了一大群人的照片或者只拍了烹飪表演的照片。 我覺得廚師死在台中間的時候,詢問拍人群照片有點特別。 」 阿曼達愈發激動,拉利警惕地往後退了一步。 「難道你不明白嗎?」她大聲喊叫起來。 「他就害怕這個。 」 「害怕什麼?他似乎並不害怕,只是有一點緊張,我想他正是那種有點神經質的法國人。 」 「他恰恰是神經緊張。 假如你剛剛乾掉在報紙攝影方面的競爭對手,你也會神經緊張的。 」 「好吧,那麼我們可以設想就是瓊·克勞德這小子,那麼又怎樣呢?我們沒有抓到他正在給杏仁精動手腳,我看了好幾遍重映的老片子《佩里·梅森》。 我想僅此在法庭上還不夠有效。 」 「也許沒有效,但是照片證明他有機會動手腳。 」 「很好,根據那個標準,你和我也有機會。 動機呢?這小子有殺害莫里斯廚師的動機嗎?」 阿曼達皺著眉頭,「對此我現在還不是十分有把握。 也許出於某種職業性競爭。 薩拉說過嫉妒一類的事。 也許那就是她的意思。 我要出點力在這間辦公室弄一個象樣的書庫。 奧斯卡最後一次把剪報歸檔是珍珠港紀念日那天。 」 「又白日做夢,你也許還希望有電腦和《紐約時報》或者《華盛頓郵報》的圖書館聯網,除此以外,你打算幹什麼?」 她拿起皮包。 「我打算回亞特蘭大去。 」 第18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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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柔情》
第1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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