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什麼類型的工作?」 「我當然是希望你能洗清弗來迪的不白之冤。 想來杯咖啡嗎?還是來杯橘子汁?我想就是格蘭姆小姐本人在這兒,也會說我今天的訓練達標了。 」 她讓我走到那扇可以俯瞰比爾特高爾夫球場的窗戶附近,坐在一張海貝殼形的木製雕花桌子前,品嘗她從附近架子上的銀壺裡給我倒出的咖啡。 她披上了一件白色的毛巾料的長袍,遮住了那件曲線畢露的練功服,帶著那傾國傾城的微笑說:「想來點早餐嗎?我可以弄點兒。 」 「不,謝謝,我吃過了。 」 她啜飲著橘子汁,看起來很平靜,似乎泰然自若,可那不過是外表。 她的眼睛和瑪喬麗的一樣,隱約含著血絲。 昨天,這個姑娘還讓我感覺像一個大明星。 現在,我仔細端詳她,從她那張美麗的面孔上,怎麼也找不到她父親的那種粗魯暴躁的遺傳基因。 「你的朋友莎莉·蘭迪真是個天才的芭蕾舞女。 」她說。 「她的確是,可許多人都未發現這一點。 」 「她是個可愛的舞蹈家。 」她的笑容很自信,但我卻感覺到一種被攻擊的味道。 她接著說:「喔,黑勒先生。 你覺得我的請求怎麼樣?你會受理這件案子嗎?」 「不會。 」 她妙目圓睜,「不會?」 「不會。 德·瑪瑞尼夫人,這是不可能的。 我是控方的證人!」 她頑皮地笑了一下,「這不是很好么?」 我聳聳肩,「你說的不是一個壞主意——和律師一起做一個私人調查,律師叫黑格斯吧?我可以坦白地跟你說,我對拿騷警察局和那兩個邁阿密警察所做的一切非常有意見。 」 她轉了轉眼珠說:「這些我都了解。 」 她了解嗎?我對此十分懷疑。 但我沒說。 我只是說:「真的,我非常抱歉,我希望我能幫助你,可 她用那不可動搖的目光注視著我,「黑勒先生,我和把你推薦給我爸爸的人——你的老朋友愛娃·米克林談過了,她說你很熱心,還說你是這個工作最適合的人選。 」 愛娃?這是一個在我記憶深處的名字……她是華盛頓上流社會的皇后,也是那著名的充滿邪惡的希望鑽石的擁有者。 在那厄運連連的林德伯格案件中,她一直和我相伴,但我們卻由於種種原因不得不分手。 這麼多年以後,仍能被她記得,我感覺很溫暖…… 「她說你解救了林德伯格誘拐案中的人質。 」南希·德·瑪瑞尼說。 「嗅,是的。 這件事被大家傳得太五彩繽紛了。 」 她的笑容充滿了期望,眼睛像玻璃樣閃閃發光,「你知道,這很有趣兒,這也是我爸爸搬到巴哈馬定居的原因……」 「什麼原因?」 「林德伯格誘拐案。 」 「真的么?」 她有些悲痛地笑了,「噢,大家都說爸爸搬到巴哈馬是為了逃避加拿大的重稅,我想確有這方面的原因。 可在林德伯格的孩子被拐后,爸爸收到了好幾張恐嚇的紙條,威脅說,如果爸爸不付錢的話,我就是下一個被拐的兒童。 當時我們住在尼亞加拉大瀑布附近……全國流傳著許多這樣的故事。 媽媽和爸爸和許多被拐兒童的家長是朋友。 大約有兩年的時間,我們的院外都有持槍的警衛在巡邏。 我知道這不過是極短的一段時間,可在我的記憶中,我的童年時代卻被無處不在的持槍警衛佔據著。 」 我不知該說什麼好.只是同情地點點頭。 「可在拿騷,爸爸曾說過,即使這個世界上最富有的人生活在那裡,也可以在睡覺時夜不閉戶……」 她終於忍不住,哭了起來。 她從長袍的口袋裡拿出紙巾擦眼淚。 我站起來,走到她跟前,用手扶住了她的雙肩。 有好一會兒,她才點頭表示自己好多了,做手勢示意我坐下。 我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上。 「德·瑪瑞尼夫人——我很抱歉,我真的希望能幫你。 」這是我的真心話,但我不能那麼做:我非常想回到芝加哥。 我不願意到拿騷和那兩個愚昧無知的警察糾纏不休。 「那你是拒絕了?」她再一次詢問我,眼裡那種不屈的神情讓人震動。 「是的」 「這樣的話,我就得和福斯克特聯繫了。 」 「為什麼?」 「嗯……你必須償還我爸爸給你的那一萬美元。 」 「什麼?」 「我想這才是你對我的最初了解,黑勒先生。 」 「那是一張不用歸還的支票……」 「你有憑據嗎?」 「呢,沒有,你怎麼知道的?」 第27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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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縱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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