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我很放心。 」我說。 侯爵用一種欽佩又愛慕的目光注視著她說:「白蒂,你真是個了不起的孩子。 」 可我不認為這樣的決定是一個幼稚的孩子能做出的。 德·威斯德勒把那隻貓交到白蒂手裡,她愛撫地摸著貓咪的皮毛,貓舒服地咕嚕著。 「羅伯特小姐是對的。 」他揚了揚那單薄的下巴說,「就像我珍愛她的名譽一樣,我決不會不顧我堂弟的性命安危。 」 「太好了,」我說,「我要把這告訴黑格斯律師。 謝謝你的招待。 」 我和加登站了起來。 「噢,」我對侯爵說:「還有最後一個問題——你把羅伯特送到家回來后,車鑰匙放在哪兒了?」 「是那輛雪鐵龍的鑰匙嗎?」他問,「放在我的褲兜里了。 」 「在你兜里……褲子放在你的房間里了嗎?」 「當然」 「你睡眠怎麼樣?」 「怎麼說?」 「是睡得沉,還是睡得輕?」我問。 「睡得很輕。 」那個女孩說。 他給了她一個斥責的眼神,她卻聳聳肩笑了。 我問他:「弗來邊還有一把車鑰匙嗎?」 「據我所知沒有。 」 「噢,謝謝。 」 他皺了皺眉,嘴裡叼著煙捲,不屑地說:「問這有什麼用呢,黑勒先生?」 「這意味著弗來迪如果不進入你的房間,從你的兜兒里把鑰匙拿出來,他就無法挪動那輛雪鐵龍。 」 「懊,他肯定沒那樣做。 」 「如果他那樣做了,會把喬治驚醒的。 」白蒂斷言道。 「我明白了。 」我說。 「順便說一下,這是厄爾·加登,一個著名的偵探小說作家,他替《心之旋律》報道這件案子的經過。 」 德·威斯德勒的臉低了下去,白蒂的臉卻揚了起來。 他低聲嘟囔著,她則險些要尖叫出來。 「我們所說的一切都是保密的,」我說,「但我想他非常希望能公開我們今天的對話。 」 「那也好。 」德·威斯德勒說。 白蒂抓住了威斯德勒的手臂,趴在她腿上的貓被惹得有點煩躁,她說:「噢,喬治,行嗎?」 「我們再考慮一下吧。 」 「我住在維多利亞皇家旅館。 」加登說著,在紙上潦草地寫了一個地址,從本上撕下來。 「這是我房間內的電話號碼。 」 她一把抓過去那張地址,把抱著貓、叼著煙的侯爵閃在了後面,送我們走到門口。 她挎住了我的胳膊,少女的體香撲鼻而來。 「不要感到奇怪,黑勒先生。 」她說。 我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是挑逗,還是友誼呢? 自從認識了伯爵和他的堂兄,我也對與十幾歲的女孩約會有了很大興趣。 第十三章 巧克力美人 瑪喬麗·布里斯托爾站在月光下,那麼寧靜、美好,就像一座雕像——一座迷人、可愛的雕像。 如果她是一件藝術品,那麼創造她的藝術家可謂擁有神來之筆:微風吹起了她的裙裾,為她增添了幾分生動。 我使勁把德·瑪瑞尼那輛深淺褐色相間色調的雪鐵龍,推到鄉間俱樂部的沙礫停車道上。 車道上已經停了幾輛車,俱樂部的燈光從右側的窗子中射出,告訴我裡面正舉行活動。 沒有人注意到瑪喬麗正在近旁的草地上等著我,只有我逐漸前行的車燈了解她的等待。 今天早上,我撥動了哈利先生留給我的電話號碼,給她打了個電話,並約她見我一面。 她有些局促不安,可還是答應了我,並告訴我說,別墅的大門會上鎖,但我可以把車停在臨近的鄉間俱樂部的車道上,走到別墅來。 因為在別墅和鄉間俱樂部之間沒有任何牆壁和柵欄的阻隔,她可以在那裡的草坪上等著我。 我鎖上汽車,朝她走去。 一棵棕櫚樹在她的身後映襯出美好的輪廓,月亮十分圓滿,星星在天空中閃爍著,明亮的月光使得夜晚恍如白晝。 風溫情脈脈地傳來了大海的氣息,這是個完美的夜晚。 只有潮濕的空氣美中不足地緊裹著你,像一件沉重的羊毛大衣。 我幾乎忘了她有多美——那獨具特色的深情的大眼睛.甚至比美杜莎的眼睛更能抓住人心;鼻子小巧而精緻;嘴迷人地微張著,唇不點而自嬌。 那件藍色的女僕制服不見了,今晚,她穿了一件白色的短袖寬鬆上衣,腰間系了一條寬寬的黑色腰帶,下穿熱帶風情的裙子和涼鞋。 我穿了那件白色的亞麻運動衫,工作的時候不用打領帶是多麼愜意的一件事呀。 我們倆不經意之間在著裝上搭配得像一對情侶,正在月色中幽會,這讓我們都有一點兒尷尬。 「你好,黑勒先生。 」 第42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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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縱時刻》
第4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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